那是一場極為盛大的宴會,帝國裡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都聚到的宮殿裡為國王的獨子獻上祝願。
一陣寒暄過後,便是一成不變的彈劾。奧賽帝國的貴族與大成稱得上是全帝國最不對付的兩股勢力了。
正廳被一大堆面目嚴肅的中年人佔領,那些貴族出身的子弟便聚在偏廳給自己找樂子。
當然,沒人敢忽視今天宴會的主角,但這位主角的心思今晚好像不在這兒。
王子漫不經心地應付著一群人的討好,把桌上的酒一杯一杯往嘴裡灌,那些貴族少年見他喝的起興,便紛紛來勸酒。
王子那晚喝的很多,有被人敬酒時喝的,也有自己為了壯膽私下裡喝的。
怎奈越喝越清醒,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宴會廳往一個方向走去…他覺得自己瘋了。
那晚,他勾引了自己的騎士長,一個沉默寡言、待人疏離、偶爾也會很溫柔的劍術天才。
得手之後,他在心裡暈暈乎乎的想…騎士長大概也醉了吧…不然怎麼會只是象徵性的推了他兩下就順著他的意呢?
…很疼,但不及心裡的甜蜜來得強烈。
王子睜開眼,下意識叫了一聲自己心心念唸的人,語氣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 我會去陛下那裡請罰。”
騎士長就站在平日裡他守著王子睡覺的地方,泛著暖意的琥珀色雙眸裡一片沉靜,就像是燒得滾燙的鐵水,難起波瀾。
明明是極為冷漠的性子,偏偏生了一雙天生帶著暖意的眸子…
王子平日裡最喜歡被他這樣注視著的感覺了,但現在… 他感覺自己彷彿被一層薄冰包裹,冷的厲害。
“ …我命令你不準去,你說過會一直聽命於我的… ” 王子狠狠攥緊了一旁華麗的帷幔,偏偏臉上還擠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 殿下,您不必… ”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正…他也沒打算去請罪。
“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你要請罪也該向我請…比如說…要負責…什麼的… ”
最後幾個字王子說的很小聲,騎士長只是耳尖動了動,權當沒聽到。
“ 您…難不成真的… ” 他的目光很複雜,卻又有些掙扎。
王子看著,理所當然覺得他是發覺了自己的心思,而且對自己似乎也有那麼點意思。
王子連眼睛都亮了起來,不顧身後的疼痛起身,卻又踟躕著不敢上前,只得徘徊在原地,結結巴巴的訴說著自己隱秘的心思…
看樣子傻得不行,一點也不像那個人的孩子。
騎士長冷眼看著,在王子抬頭時又迅速換上一副有些動容的樣子。
少年羞澀又極為大膽的示愛在逃課了有些可笑,他只是興致缺缺的應付著,心裡想的卻是…
這樣…是不是能證明他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了?
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西幻騎士長渣攻(二)
身上的痕跡還沒消散。
騎士長褪去一身便裝,拿著頭盔的手僵了一下。
他最信任的部下推開活動室的門,正撞見這一幕。
“ …隊長?”
那紅髮的騎士少年幾步走到他身後,指尖顫抖的劃過他身上的痕跡,眸中似是能噴出火來。
騎士長穿上盔甲,冷淡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狼狽。
他沉默的穿好盔甲,正了正頭盔,始終沒看向騎士少年。
西洛卻偏要睜著一雙泛紅的眼睛與他對視,平日裡陽光乖巧的少年像是失了智。>/>
“ 是不是王子他…強迫的您?不行,我要去報告陛下!”
“ 那樣的話被懲罰的只會是我。”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