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指著他，豎起眼睛：“你可別給嬸子下套！”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親眼看見的，我是聽見的，當時鬧的動靜比剛才你和他們鬧的動靜還大呢！”
陳豪神色微微有些羞赫。
下意識拔高嗓音，咬牙道：“說正事！然後呢？”
王萍：“然後…說來奇怪，那天下午他們吵完就沒動靜了，第二天傍晚我還去他家串門了呢。”
“可我瞧著周貴和李秋菊還和往常一樣，你妹妹倒是話很多！”
陳豪眯著雙眼：“她都說什麼了？”
王萍裝模作樣地想了想，隨即擺擺手為難道：“都好幾天前的事了，我哪還記得陳香當時說了什麼啊！反正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唄！那天真真氣到我了！回家後在炕上修養了兩天！”
陳豪聽到女人說的這些話，一張嚴肅的臉龐上神色不明。
他後槽牙又情不自禁地狠狠咬起，兩側腮角繃起，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周家，眼底飛快晃過一抹思緒。
陳豪轉回頭，輕聲道：“謝謝大嬸子能跟我說這些…”
王萍雙手抱在胸前，又往男人身邊挪了挪，小聲八卦道：“其實我要跟你說的可不是這個事，是關於我那侄子周東猛的！”
“關於他的？他怎麼了？”
王萍：“當然是讓你調查他啊！周貴那兩口子說他家兒子是去外地當兵了！”
“這話啊，他們也就和別人說一說，誰愛信就信，反正我是不信！誰家當兵能當成他那樣啊！眼睛一瞪和打家劫舍的土匪沒區別！”
“小豪，我懷疑周東猛是逃犯！要不然這些年他就是坐牢去了！”
林立成站在旁邊聽了這麼久，冷聲喝道：“無憑無據的，你個老孃們別胡說，一天到晚就會在背後埋汰人！周東猛退伍證明我都親眼看過！”
王萍根本不容其他人反駁她。
她立刻扭頭，尖聲說：“你個老屁眼懂個屁！證明那玩意兒造個假多容易啊，就你那村支書的破印章，我拿我家大蘿蔔都能給你弄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林立成：“……”
陳豪沉聲開口：“大嬸子，村支書說的沒錯，這話總得有證據！”
王萍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回頭和陳豪小聲嘀咕道：“小豪，你嬸子的記性說是全村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我記得很清楚，八年前周貴在磚廠傷了肺子，那個時候猛子剛從縣高畢業，準備上大學了，結果有一天滿頭是血的回家了！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李秋菊說她兒子當兵去了！依我看啊，周東猛沒準是殺了人，躲到外地去了！”
陳豪努力回想八年的事情。
可那個時候他還在外面上大學，對村裡發生的事情知道得很少。
他好奇地問：“那周東猛為什麼和別人發生衝突？”
“還能為什麼，為了周貴唄！他爸傷得那麼重，磚廠說不管就不管，把人扔在衛生所裡就不管了，作為兒子當然要為老子報仇啊！”
陳豪聽完後，側目看向林立成，問道：“林叔，當年這些事您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