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猛躺了一會兒。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變成了魚肚白，透過窗簾邊緣縫隙，照亮房間。
他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起身。
從床上下來，把陳香身上的被子掖好後，拎著衣服褲子離開房間。
周東猛跑到廚房穿的衣服。
就怕吵醒了陳香。
簡單洗漱後，他開始做早飯，從面袋子裡舀出兩大碗的面，一半是玉米粉，另一半是白麵攪合在一起，和好後放在旁邊。
緊接著，開始準備包子餡。
把蘿蔔洗乾淨擦成絲，然後再一點點切碎，還有粉條，同樣過了一下熱水切碎。
兩樣東西攪拌成餡料，放在一旁備用。
做好了一種，他又接著開始做第二種餡料。
是酸菜餡的。
周東猛還放了一些油梭子沫在裡面。
還沒上鍋蒸呢，光是聞著味道就覺得特別香。
他忙到一半的時候，周母從東屋推門出來，見廚房已經被濃白的熱氣繚繞著，輕聲問道：“咋起來這麼早？”
周東猛包好一個包子放在面板上：“睡不著就起來了。”
“正好包些包子，留著白天您和我爸熱一熱吃，中午就不用做午飯了。”
他語氣微頓，指了下灶臺，說道：“第一鍋馬上好了。”
周母倒了點熱水，洗手洗臉。
弄完了，包子也剛好熟了，她連忙拿出盆去裝包子。
周母吹散面前的霧氣，問道：“今天你和小香下午就不回來了？”
“嗯。”
“要不媽下午去幫你們？”
“不用，媽，您在家收一些蔬菜回來就行，回頭我就把小廚房蓋起來，到時候家裡的事情就多了，您就閒不著了。”
周母聽兒子這麼說，笑了笑：“忙起來才叫日子。”
“以前就我和你爸兩個人在家，再怎麼忙也覺得家裡空蕩蕩的，現在有你和小香倆在家，這家裡也熱鬧。”
提起陳香，周東猛唇角輕抿了下，眉目之間染上幾分淺笑。
轉身把剛包好的包子遞給周母。
周母接過來，一圈一圈擺在鐵鍋裡：“你把剩下的包子餡裡多放點油梭子，留著給小香吃。”
她蹙眉，嘟囔道：“我怎麼瞧著這幾天小香越吃越瘦啊？”
周東猛臉上的笑意加深。
沒說什麼，只是按照母親說的那樣，又取來一些油梭子放在剩下的餡料裡，重新調了下味道後又包了十幾個。
……
陳香睡了一個回籠覺醒來後，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
她扭頭看向身邊的位置。
空蕩蕩的。
已經沒有了周東猛的身影，她有些犯懶，翻了個身，張嘴打著哈欠的功夫，聞到滿屋子的香味。
她吸吸鼻子，肚子裡忍不住唱起空城計。
這時，周東猛推門彎腰走進來，看著陳香一下一下吸溜著空氣裡的香味，唇角忍不住翹起，柔聲問：“醒了？”
陳香點點頭：“嗯。”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俯身輕輕吻了吻她額頭：“起來吧，給你包了包子。”
“真的？”
“當然是真的，昨天不是說想吃包子嗎？”
“我說過嗎？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