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永遠是假的,哪怕它被世人粉飾的如何靚麗,依舊無法改變它虛假的本質。”
薩託說話間緩步走到了平臺邊緣站立,雙手抓著圍欄眼神眺望著遠方的星空:“真正仇恨的火焰不會熄滅,真正的熾熱鮮血永遠不會冷卻。”
“我們是這樣,自然人也是這樣。”
“所以在沒有徹徹底底的分出個高下前,自然人和調整者間是不可能存在和平的。”
足夠的時間確實會衝澹一切,甚至可以湮滅仇恨。
但前提是足夠,足夠到讓擁有仇恨的人也被時間長河淹沒。
“或許吧。”
諾爾一時間不太確定薩託的來意,所以並沒有打算深聊。
“冒昧問一下,諾爾隊長你又是真的還是假的?”薩託轉身反問道。
“什麼意思?”諾爾愕然,話題轉換的有點兒快了。
“他們都說你是薩拉議長理念的繼承人。”
薩託言簡意賅的補充道。
“這個麼,真假參半吧。”
諾爾無奈一笑,其實他個人對薩拉議長前期的某些理念還是表示支援和同意的。
但也只是前期的某些理念。
到了後期,在阿斯蘭和薩拉決裂之後,薩拉議長的理念就已經徹底癲狂了。
那已經不是理念了。
“這樣麼。”
薩託聞言到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情感波動,彷佛對這個答桉早有預料一樣。
“你呢?你對薩拉議長的理念又是帶著怎樣的看法?”
諾爾其實一直很好奇這些薩拉派系死忠份子的思想模式是什麼樣的。
或者說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麼····我和你們不一樣。”
薩託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落寞,偏頭看著遠處繁華的軍械庫一號,道:“我今年三十二歲,我算是親眼見證了pLANt從微末走向繁榮,從弱小走向了強大。”
“薩拉議長,克來因議長,他們是讓人欽慕和嚮往的存在。”
“所以我加入了軍隊,用我最真摯的熱情立誓保護pLANt,保護pLANt的一切。”
“這麼多年過來,我也一直以我是扎夫特軍中的一員為榮,以保護了pLANt的和平為榮,以保護了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為榮。”
諾爾聞言暗自點了點頭。
這倒是真的,薩拉派系計程車兵基本上都是帶著滿腔衛國熱血的人。
當然,這不是說克來因派計程車兵沒有,而是他們沒有薩拉派系計程車兵這麼純粹。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愛國,是願意為了國家付出一切的純粹計程車兵。
“然而這一切都隨著那末日的光芒一起消失了。”
薩託自顧自的說道:“我在那一天違背了我這一生最虔誠的兩個誓言。”
“尤尼烏斯?”
諾爾聞言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嗯,尤尼烏斯。”
薩託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聞言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我在那一天失去了我的妻子,和我的兩個孩子,也違背了保護pLANt的誓言。”
“所以你要問我是如何看待薩拉議長的理念,其實答桉從一開始就非常明確了,我的立場從未改變。”
薩託在訴說著這個常人難以忍受的悲傷時,眼神卻是那麼的平靜,甚至連語氣都沒有太多的起伏波動。
諾爾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其實薩託的表現才是真實的,才是一個正常人應有的答桉。
如果自己不是穿越而來的人,自己的理念應該也和薩託沒有太多的區別,這不是說自己沒有同情心,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