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千渝帶著霜羽一路南下,這一日經過揚州一處城鎮,兩人在一間酒肆吃飯,只聽得周圍盡是眾人對天理教和紅花會紛爭之事的議論。
“聽說了嗎?天理教和紅花會鬧將起來了,死了不少人呢!”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拍著桌子說道,“這天理教也不知怎麼回事,竟與紅花會起了這麼大的衝突,那陳總舵主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人物,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啊!”
“哼,我看吶,這天理教沒安好心。”一個書生模樣的人搖著扇子,眼中滿是不屑,“平日裡瞧著還算正道,如今做出這等事,怕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紅花會這次可真是損失慘重,也不知會不會找天理教報仇。”
“報仇?那可不容易。”旁邊一位老者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這天理教勢力也不小,而且這事兒啊,說不定還有隱情。哪有這麼簡單就起衝突的,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呢。”
“不管有沒有隱情,紅花會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一個年輕的練家子握緊了腰間的劍,“那趙一山趙三哥我還見過呢,一身本領,為人仗義,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天理教必須給個說法。”
“是啊,江湖怕是要大亂了。這兩派要是打起來,不知多少無辜的人會受牽連。”一位婦人憂心忡忡地說道,“希望他們能冷靜下來,把事情弄清楚,可別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得逞了。”
“哼,冷靜?談何容易。”一個獨眼的江湖人冷笑一聲,“血債血償,這是江湖的規矩。紅花會要是不報仇,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
這些議論聲如同芒刺在背,讓呂千渝更加明白,若不能妥善處理與紅花會的關係,江湖將陷入更深的混亂。
霜羽見呂千渝臉色難看,跳起來指著搖扇子的喊道,“你怎能這樣說天理教!他們一直行俠仗義,你憑什麼說他們不安好心!”
茶館裡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霜羽。那書生模樣的人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霜羽,輕蔑地一笑,“小姑娘,這天理教做的事還不夠明顯嗎?紅花會向來行俠仗義,與江湖各派相處也算融洽,若不是天理教主動挑起事端,怎會有如此大禍?”
霜羽氣得小臉通紅,“你又不是天理教的人,怎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說不定是紅花會先動的手呢!”書生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無知小兒,紅花會陳總舵主的為人,江湖皆知,豈會主動挑起事端?倒是天理教近年來發展迅猛,野心勃勃,妄圖稱霸江湖也未可知。”
呂千渝眉頭緊皺,他知道此時不能衝動,否則只會讓情況更糟。他按住霜羽,輕聲道:“莫要衝動,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然後他看向眾人,抱拳道:“各位,江湖之事,錯綜複雜,在下以為,在真相未明之前,不應過早下結論。紅花會與天理教皆是江湖大派,此次衝突,或許真有幕後黑手在推動。”
呂千渝與霜羽吃罷飯,便結賬離去。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已被一個角落裡的讀書人模樣的人看在眼裡。此人三十有餘,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呂千渝二人。
秋風輕拂,運河之上,一幅詩意盎然的長卷徐徐鋪展。一艘小船緩緩而行,船頭亭亭玉立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宛如這畫卷中最靈動的仙子。
她身著一襲淡綠色的衣衫,上衣是對襟短褂,領口與袖口處繡著精緻的花邊,下身穿一條淡綠色的束腳長褲。額頭上繫著翠綠色髮帶隨風飄舞,彷彿是天邊的流雲落在了頭上。帶中央鑲嵌著一顆小小的白玉珠子,在陽光下折射出溫潤的光澤。襯托著他精緻的面容恰似盛開在秋風中的花朵。
這人便是呂千渝,她第一來18世紀的江南,眼睛貪婪的吸收著周圍的一切美景。運河兩岸,楓葉紅得似火,燃燒在一片黃綠相間的樹林中,那紅與綠的交織,構成了大自然絢爛的色彩碰撞。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