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科研人員,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存在神明。
我告訴他們,神明是虛假的,那是迷信。
他們只是笑了笑,並表示:我們相信神明,神明預料到你們不相信他的存在,只有誠信信仰,神明才會現身。
我暗暗冷笑,果然他們和我想的一樣愚蠢。
我和探險隊員停留在這裡,這些野人很愚蠢但是也很單純,又或者愚蠢就是單純。
我白天一直都在打量著這個部落,妄想用科學解釋清楚他們存活於此的原因。
我一無所獲,這個部落很窮,我看不見他們存有糧食,他們很愚蠢,任由我在他們的房屋裡穿梭,當然也可能是知道我什麼也發現不了。
他們沒有農具,沒有農作物,也沒有畜牲,連房間裡都是一貧如洗。
但是很奇怪,儘管我沒有看到過他們吃東西,但是好像永遠不知道疲憊,明天除了巡視島嶼就是在島上肆意狂奔,又或者一邊肆意狂奔一邊巡視島嶼。
這群野人奔跑一天都不用休息而且不用進食,他們無論男女都是大力士,搬動比自己大兩三倍的巨石對於他們來說毫無壓力。
我嘗試著跟蹤一位野人,想弄清楚他們為什麼不需要進食而且不知疲倦,但是我失敗了,因為我會疲倦,我追不上他們,他們簡直是超人。
他們的男人就像一群孩童,整天拿著長矛出去外面無語的瘋跑,他們的女人也像一群孩童,玩著極為幼稚的遊戲。
我當時想: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他們長期的安逸生活讓他們失去了對於外人的警惕心,前面所說的一番口舌其實就只是一句: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無意入侵你們的領地。
要不是人口太少我都想直接叫人來把他們奴役,畢竟他們零消耗、不知疲倦、力大無窮,是優秀的勞動力。
他們十分落後卻又不思進取,我曾經拿出現代科技產物給他們演示,但是他們對此毫不感興趣,依然熱衷於拿著用破石頭做成長矛玩過家家。
我也拿出過火槍,我以為他們會害怕結果他們卻很輕蔑,甚至用看廢物的眼神看著我手裡的火槍,好似我拿的是跟燒火棍。
我原以為他們是愚昧無知,直到我看見兩個男野人拿著長矛互相鬧著玩,結果其中一個男野人失手直接捅中了對方的腹部。
長矛斷了,我前一秒還拿在手上掂量確定了這根長矛相當結實,結果他現在因為捅中一個男野人的腹部斷了。
我過去檢視,被捅的男野人沒有出現傷口,捅人的男野人很懊惱,但是他懊惱的原因是失手摺斷了長矛。
我很不可思議,被捅的男野人看出我的震驚,用手比劃著讓我捅他,我看著被打磨尖銳的矛頭有些猶豫,但是我的疑惑不解讓我拿起斷裂的長矛刺過去。
我好像刺中了鋼鐵,我不信邪,拼盡全力刺過去,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捅人的男野人嘿嘿直笑,拿過我手上半截長矛朝著自己的肚子捅過去,他也毫髮無損。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了他們的不平凡,一位野人拿著我的火槍學著我的樣子朝自己開槍,依然毫髮無損。
哦!天吶!這不科學!我的信仰逐漸崩塌,對於神明半信半疑。
夜晚,部落野人用老舊的鑽木取火生起篝火,然後一群男人輪流上前圍繞著篝火跳舞。
舞姿狂野奔放,野性十足,他們拿出一種類似鼓的樂器敲打起來,一邊伴隨著鼓聲發出吼叫,用力踩踏大地,同時大幅度扭動身軀,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們宛若巨人,向大自然炫耀著他們所擁有的力量。
“他們很強壯,我都有些心動了。”一位女隊員說道,男野人沒有穿上衣,充滿力量感的肌肉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