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王昊和鹿溪師姐只覺眼前光芒一閃,便被一股無形且蠻橫的力量猛地拉扯,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跌去,瞬間便置身於一個陌生的世界。剛一落地,一股腐朽、衰敗的氣息便如洶湧的惡浪般,帶著令人作嘔的強烈衝擊,撲面襲來。那股刺鼻的味道彷彿是無數腐敗之物混合發酵而成,胃部一陣痙攣,胃酸翻湧,幾欲作嘔。
抬眼望去,天空昏暗如墨,厚重的烏雲層層堆疊,宛如一座座即將崩塌的黑色巨山,沉甸甸地壓在這片大地上。烏雲之中,沉悶的雷聲如同遠古巨獸在混沌中低沉地咆哮,震耳欲聾。不時有閃電如銀蛇般在雲層中肆意穿梭,撕裂黑暗,卻始終不見半點雨滴落下,徒留一片乾涸與死寂。大地荒蕪乾裂,彷彿經歷了無盡歲月的炙烤和折磨,放眼望去,焦土綿延萬里,黑漆漆的一片,好似被末世的業火焚燒過無數次,又彷彿遭受了惡毒至極的詛咒,千百年都無法恢復生機。狂風呼嘯著席捲而過,那風聲猶如發狂的巨獸在歇斯底里地咆哮,揚起漫天的黃沙,那細小的沙粒如密集的暗器,瘋狂地抽打在臉上,帶來一陣陣刀割般的劇痛,讓人根本無法睜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還混合著腐敗的氣息,彷彿是這片土地在痛苦地哀號,又似是在向貿然闖入的三人發出憤怒的咆哮,拒絕著他們的到來。
這個霸體小世界靈氣匱乏到了令人絕望的地步,修行資源幾乎枯竭殆盡。放眼望去,山川破碎,原本高聳入雲、雄偉壯麗的山峰,如今只剩下半截殘軀,山岩嶙峋,佈滿了歲月的刻痕,像是被時間的利刃無情地切割。山峰之上,寸草不生,毫無生機,只有無盡的荒涼。乾涸的河流只剩下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像是大地絕望哭泣時留下的淚痕,訴說著曾經的繁華與如今的淒涼。原本應該是鬱鬱蔥蔥、充滿生機的森林,如今只剩下一片枯木殘枝,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發出“嘎吱嘎吱”的悲鳴。那些殘枝敗葉,早已失去了生命的光澤,脆弱得如同這片土地上苟延殘喘的生命,隨時可能化為齏粉,被狂風席捲而去。
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艱難地生存著一些住民。他們面容憔悴,彷彿被歲月無情地抽乾了生命力,面板粗糙乾裂,如干旱的土地一般,每一道皺紋裡都填滿了生活的苦難。身形消瘦得好似風中殘燭,彷彿一陣微風就能將他們吹倒。由於長期缺乏靈氣的滋養,他們的眼睛失去了光彩,只剩下無盡的疲憊和絕望,目光呆滯而空洞。孩子們衣不蔽體,瘦骨嶙峋,小小的身軀在廢墟中艱難地爬行,用他們那纖細的手指拼命地翻找著一點點可以果腹的食物。哪怕是一顆乾癟的野果,或是一塊發黴的乾糧,都能讓他們欣喜若狂,眼中綻放出短暫的光芒,那光芒中卻滿是對生活的無奈和對未來的迷茫。老人們則蜷縮在破舊的房屋角落裡,身體乾癟得如同乾枯的樹枝,骨瘦如柴,每一根骨頭都清晰可見。眼神空洞無神,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終結,對他們來說,每一天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煎熬,死亡或許是一種解脫,卻又帶著對世間的深深眷戀和不甘。年輕力壯的人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冒險進入那些充滿危險的遺蹟,尋找著可能存在的一絲希望。但往往都是滿懷希望地出發,卻最終有去無回,成為這片土地上又一抹無法消散的冤魂,他們的名字被人們漸漸遺忘,只留下親人們無盡的悲痛和思念。
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腳下的土地彷彿在痛苦地呻吟,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彷彿在抗議他們的踐踏。揚起的塵土嗆得人咳嗽不止,喉嚨裡彷彿塞滿了沙子,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而過,風中夾雜著尖銳的叫聲,那聲音猶如惡鬼在地獄深處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寒毛直豎。
“什麼東西?”王昊顫抖著聲音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驚慌,尾音都在顫抖。他雙手緊緊地握住武器,手心裡已滿是汗水,汗水順著劍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