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飛昏厥倒地的瞬間,整個宗門好似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瞬間炸開了鍋。眾弟子皆瞠目結舌,慌亂之色溢於言表,有的如木雕般呆立當場,不知所措;有的則似沒頭蒼蠅般四處亂撞,嘴裡發出無意識的驚呼。還有的弟子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許久之後,才有幾個稍微冷靜些的弟子回過神來,他們強自鎮定心神,手忙腳亂地將李雲飛那仿若失去了生機的沉重身軀抬進屋內。其中一個年輕弟子,滿臉漲得通紅,汗珠如豆般滾落,心急如焚地飛奔著去請神醫。他一路上心跳如鼓,腳下生風,恨不得能瞬間飛到神醫面前。
神醫那時正在自己的丹房之中,專注地煉製一爐有望突破境界的神丹。那神丹在丹爐中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周圍的靈氣都被其吸引,圍繞著丹爐旋轉。聽到李雲飛受傷昏厥的訊息,他身子猛地一顫,手不自覺地一抖,差點讓那即將成型的神丹毀於一旦。他心中一陣絞痛,顧不上心疼,胡亂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拎起隨身的藥箱,一路風風火火地趕來。
剛踏入房門,看到李雲飛那慘不忍睹的傷勢,他的瞳孔驟然收縮,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死結,面色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李雲飛身上的傷口猶如太古兇獸留下的爪痕,猙獰而恐怖。有的傷口深可見骨,森森白骨上還殘留著些許詭異的黑色氣息,彷彿被邪惡之力侵蝕;有的地方血肉模糊成一片,讓人分不清是筋脈還是肌肉,血水不斷滲出,染紅了大片的床鋪。神醫先是屏氣凝神,仔仔細細地檢視了李雲飛身上的每一處傷口,每看一眼,他的臉色便愈發凝重一分,彷彿看到了世間最可怕的景象,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密集。
隨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為李雲飛處理傷口。清洗傷口時,他的動作輕柔而沉穩,如同在撫摸一件絕世珍寶,生怕稍有不慎便會加重傷勢。他用特質的靈水輕輕擦拭著傷口,每一下都小心翼翼,眼神中充滿了關切。敷藥之際,他的神色專注而肅穆,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落,滴在李雲飛的傷口旁,卻顧不得擦拭。那珍貴的草藥被他均勻地敷在傷口上,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包紮之時,他的手法嫻熟而精準,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深厚的功力,但眼神中卻透著深深的憂慮。一邊忙碌,一邊不住地搖頭嘆息:“此等傷勢,堪稱絕世罕見。五臟六腑皆遭重創,經脈紊亂如麻,氣血幾近乾涸。能否醒來,只能看他的命數與求生意志了。”
而另一邊,秦海歐身處自己那幽暗陰森、瀰漫著濃濃煞氣的密室之中。密室四周擺放著各種奇異的法寶,有的法寶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有的則閃爍著詭異的血紅色光芒,讓整個密室顯得更加恐怖。他端坐在一張由萬年寒玉雕琢而成的寶座上,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發出“咄咄”的聲響,在寂靜的密室中迴盪,顯得格外陰森。
“此次竟未能將李雲飛徹底抹殺,實乃平生大憾!”秦海歐咬牙切齒,眼中兇光畢露,面容因憤怒而扭曲,一條條青筋暴起,顯得格外猙獰。“我決不能讓他有翻身之日!你們幾個,速速派人日夜緊盯,哪怕是他最細微的氣息波動都不可放過。一旦有甦醒的跡象,立刻來報!”
他的手下們噤若寒蟬,身體微微顫抖,趕忙低頭應是,隨後如受驚的兔子般匆匆離去,執行命令。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裡迴響,帶著一種匆忙和恐懼。
在李雲飛昏迷的這段日子裡,宗門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些平日裡堅定支援李雲飛的弟子們,心懷義憤,暗中守在他的房間之外。他們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有的藏身於暗處的角落裡,收斂氣息,如同融入了黑暗,連呼吸都控制得極為輕微;有的隱匿於繁茂的花叢後,緊握手中的法器,隨時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