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災過後的第二天夏家也迎來一位客人。
他是他們這個塔布嘎查的村長,名叫巴特爾,一名一米八左右的蒙古漢子,他是騎馬過來的,夏思語看到那馬身上還裹著一層厚被子。
這時他正用不太標準的漢語與夏父交談著。
夏思語拿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他道謝後,又和夏父說了起來,“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我們打算把路上的積雪鏟出來,你看你們如果也要去鎮裡,我們就一起,如果你們不需要也不用參加。”
夏父稍微思索一下,也沒說答應不答應,而是反問:“你們打算怎麼走,我的車機油都凍住了,根本不打不著火。”
巴特爾也愁,他的車也打不著火,他們這裡的人大概會在10月份,把車裡夏天的機油換成冬天的防凍機油,但是還是那句話,天氣變的太突然了,他車裡的機油還有一點,就想等著這些用完再去換防凍機油,結果現在凍住了,這一凍可能一整個冬天都不能開車了。
他們整個村子只有一戶換了機油,但也沒用,冬季機油也只能零下35度的環境中使用,他們這裡的氣溫可是零下50攝氏度。
不過他們給汽車包上棉被,烤著炭火,也不知能不能緩過來,但這一切的前提條件都是先把路通了,而且還得大家團結起來,人多了才能剷出一條路。
於是一些牧民就找到村長,他們都是急需煤炭的,有的是還沒來得及買,有的是嫌前段時間的煤價太貴,想再等等的,結果一場“白災”,再加上一天下降了近20度的氣溫,眾人不得不想辦法。
一番交談下夏父瞭解了他們大致的情況。
雖然夏傢什麼都不缺,但夏父還是決定去和他們一起去路上剷雪,這個時候無法計較個人得失,在災難面前,必須要團結,而且路通了是件對大家都有好處的事情。
巴特爾聽到夏父答應也很高興,總算沒白跑一趟,想到外面那凍死人的天,他都不想出門,再次感嘆,“你家真暖和。”
然後又想到什麼說道:“你家這次進鎮上也準備一臺對講機,現在訊號不好,手機不能用。”
夏思語這才明白原來人家是用對講機聯絡的,她就說這麼冷的天,村長一家家的通知?所以只是來通知他們家?
至於原因她大概也能猜出來,夏父搬過來這麼多年,語言一直不怎麼通,剛開始的時候還努力去學,後來也只限於聽懂,並不會說,所以人家不帶他玩也正常。
又說了幾句,巴特爾村長戀戀不捨的離開鍋爐往外走,“那說好了,我們明天早晨7點就在公路處集合,帶上工具,你家有馬嗎?沒有的話我讓阿布來接你。”
阿布就是離夏家最近的鄰居,他們之間的距離也有兩公里左右。
夏父轉頭和夏思語對視一眼,看到夏思語微微點頭,這才拒絕了村長的好意。
目送巴特爾村長騎馬走遠後。
夏思語感慨:“村長這馬不錯呀,這麼冷的天還能帶著他跑這麼遠?”
夏父:“那是高價買回來的蒙古馬,買回來的時候還請所有人過去看看,那匹馬的價格可比你那車還貴。”
夏思語:“怪不得我的車都廢了,人家的馬還能跑。”
夏父:“別看了,我們家沒馬,怎麼去?”
夏思語摸摸下巴:“要不我帶您飛過去?”
夏父白了她一眼,“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嗎?”
夏思語反駁:“我商城的東西可都是星際產品,也開不出去。”
夏父:“算了,我還是看看柴油的能不能用吧。”
兩人一下午的時間都在研究怎麼讓車子動起來,結果不管是柴油的三輪車還是汽油的皮卡車都無法啟動,夏思語的車更不在考慮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