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鄭闐拍電影,從來都是慢工出細活,為此搭進去的多出來的人力物力,他並不是很在意。
參演的人多是沒什麼名氣但是本身口碑不錯的實力派演員,鄭初黎算得上是這裡的“流量門面”。
他們看著鄭初黎,也帶著一股審視的意味。自傲中夾雜著幾分豔羨,還有難掩的想要上趕著巴結的莫名情愫。
靠著自己雙手慢慢爬上去的人,有相當一部分是十分複雜的,他們一方面瞧不上那些投了好胎的太子爺和公主小姐,但是另一方面又難以遮蓋住自己趨炎附勢的心,彷彿和他們站到一起的時候,也能吹吹那個高度的風。
鄭初黎掃視了一圈,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身量纖長,舉手投足都很優雅,帶著一股濃濃的江南韻味,還有些說不上來的書卷氣。
呂書亭。
鄭初黎的心跳慢了半拍。
而呂書亭也剛好抬起頭來看他,目光淡淡的,卻很勾人。
那張和解家兄弟長得有八九分像的臉,對此時的鄭初黎,帶來了巨大的衝擊力。
發現二人在對視的眾人,神色也有些微妙。
雖然和鄭初黎不熟,不知道實情,但是他們這個圈子已經預設,鄭初黎和解時柏好過,而且極有可能鬧得不愉快。
呂書亭一出道就在蹭解時柏的熱度,因為這二人長得太像了。
現下這兩人竟然對上了眼……
鄭初黎不過是多看了幾秒鐘,就別過了頭去,將喉間的那股酸澀吞了回去。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個飯,算是破冰聚餐,鄭初黎神色淡淡的,也不說話,只是悶頭喝了不少酒。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鄭初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藉口是上廁所。
他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太糟糕了,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進組訓練,他根本就沒調節過來。
失去解時允,比他想象中還要痛苦多了。
鄭初黎習慣在醉酒的狀態下洗臉。
但是因為喝得有點多,他連什麼時候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呂書亭在他身邊洗手,像是剛上完廁所出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兒,很淡雅。
洗手的時候,故意露出半截白淨的胳膊。
鄭初黎不經意間瞧見,看見了對方胳膊上難以忽略的紅痕。
像是戴著什麼東西,箍出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的酒意瞬間散去了一些。
呂書亭的身子抖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難堪。他關上了水龍頭,垂著頭,很不熟練的勾人語氣:“鄭先生,好久不見。”
鄭初黎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戒備:“是你。”
“是我,”呂書亭的聲音很溫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鄭先生看起來喝醉了,需要幫助嗎?”
鄭初黎退後了半步:“你什麼意思?”酒精麻痺了他的大腦,他說話的時候都一頓一頓的。
“字面意思。”呂書亭咬著唇,很顯然,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很生疏,但是好像有什麼理由讓他不得不去做這種事,“導演說飯後大家可以自便,鄭先生,需要來我房間坐坐嗎?”
鄭初黎要是聽不懂這話,那簡直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他眼中的目光有些冷漠:“呂書亭,是這個名字吧?你做這種事,你的底氣在哪兒?”
呂書亭蒼白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紅。
他哆嗦著嘴唇,好像看不懂鄭初黎眼中的拒絕似的,慢慢湊了過去。
鄭初黎冷眼看著他,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臉,倏然撇開了頭。
呂書亭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
“你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