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了勾手指,輕輕別進對方的腰帶裡:“麻煩你今天白跑一趟了,我今晚和我朋友單獨練,以後有機會再找你。”
那個男孩臉紅地說謝謝,出門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這種羞答答的小白兔性格,一看就是鄭初黎喜歡的,這家店的老闆可真會做生意。
顧硯舟嘖嘖稱奇:“真會投其所好啊。”
鄭初黎知道他在說什麼,走過去笑著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我也不是隻喜歡這一款。”
這話一出,二人都沉默了片刻。
跟過鄭初黎的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小白花型別的男孩兒,可是有一個例外——解時柏。
真正碰上喜歡的人時,一切擇偶標準都會被打破,此話不假。
顧硯舟輕輕咳了一聲:“行了,好久沒打了,你是不是又手生了?”
“本來也沒手熟過……”鄭初黎嘟囔道。
接下來,包廂內的戰況非常激烈。
“你他媽又把白球打出球桌了……”
“大哥,球是滾的,不是拿來扔拋物線的。”
“打滑了就擦粉啊,不是吹口氣≈ap;!”
“……”
十分鐘後,顧硯舟有些心累道:“我出去抽口煙。”
鄭初黎哼唧了一聲:“那我也出去抽口煙。”
二人出門之後往相反的方向上走了,他們都怕再多獨處一會兒就要吵起來了。
顧硯舟只對自己的男朋友有耐心,對別人都不是很有耐心。
他和鄭初黎經常會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不過吵完之後還是會迅速和好如初。
其實鄭初黎這邊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自己已經很優秀了,要是樣樣都會,那還得了。
他躲在廁所抽了會兒煙,隨後又覺得嗆得慌,然後把煙掐了,抖了抖身子,開啟了廁所門。
一開門,撞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鄭初黎的目光落到了對方的右眼,在看見那顆憐人的淚痣之後,心中鬆了口氣。
他沒好氣道:“怎麼哪兒都能碰見你?”
撞見的人正是解時允。
對方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錯愕,隨後便是輕鬆的一笑:“你也來打檯球?”
鄭初黎走下了臺階,將人推開了:“嗯。”
解時允的手忽然又攔住了他的去路:“一個人嗎?”
鄭初黎定住了身子,不耐煩地看向對方:“你覺得可能嗎?”
聽到這句話,解時允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他動作一頓,慢慢地搭上了鄭初黎的肩膀,幾乎是附在對方耳邊:“哥哥打球的技術好嗎,教教我?”
鄭初黎幾乎要起雞皮疙瘩:“不許這麼叫我。”
“那好嘛,”解時允的聲音軟了下來,“隔壁有休息室,要不要去坐坐?”
什麼休息室,什麼去坐坐。
他們很熟嗎?
鄭初黎有些狐疑地看著解時允,仔細打量對方片刻之後,開口道:“你想耍什麼花招?”
解時允道:“我能有什麼花招,我現在天天都想著怎麼能追到你。”
他的神色看起來很真摯,但是真摯過頭就顯得刻意了。
聞言,鄭初黎冷嗤一聲:“沒門。”
說罷,他就想踏出去。
解時允又堵住了他的路,他微微俯視對方,用一種壓低的聲音問道:“那上次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你也不給我個回信,我就一直眼巴巴地等著你。”
上次的事情,指的自然是他說要成為“情人”的提議。
鄭初黎看著對方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眉眼,心中忽然有點不舒服,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