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村民明顯不太相信,“真能嗎?”
楚明稍顯猶疑,“錢的數量太多,汙水處理廠可能不一定會負責…除非出事。”
“鬧就鬧,誰怕誰,”村民一聽有戲立馬喊道。
“鬧的話屬於違法行為,會被抓的,民眾維權要依法維權,”楚明提醒道。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你說怎麼辦嘛,”村民有點著急。
“如果有主政司批准的話倒可以,”楚明說。
“那怎麼可能批准,他們一夥的,”村民直感晦氣。
“我可以弄到,”楚明笑了笑。
“當真?”村民有些驚訝。
“嗯,如果不信到時候我牽頭,你們只需要跟著就行,就算出事也是抓我,和你們無關,”楚明說。
“這…”村民一時間有點不好意思了。
“您是為我們出頭,怎麼能讓您一個擔著,要擔著大家一起擔,大傢伙說是不是,”有人出來打圓場。
“對,我們這麼多人,他敢把我們全抓進去不成,”有人附和道。
一個村民靠近一點,“大人,中午要不去我家吃個飯。”
“別大人,受不得,我姓楚,”楚明微微搖手。
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不知道還以為是古代。
“哦,那楚大人。”
楚明一臉無語,“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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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村民鬧得隔壁都知道了,最後跑來上千人,楚明應下承諾,處理完各項事務,帶著一行人回程。
其餘幾人一路上都沉默無比,楚明處理事情遊刃有餘,輪到他們卻是兩眼一抹黑,武道方面比不過,其他方面也比不過,心中有種挫敗感。
唯有袁野田看了一路,想了半天,在路上最終沒忍住,開口對楚明說,“那些汙染農田的罪魁禍首,大部分是一些和我這樣的私營戶,您和他們說是汙水處理廠的事真沒關係嗎。”
“我當然知道,但問題關鍵在於汙水處理廠對於普通小商戶的壓榨。
哪怕是把亂排放汙水的小商戶抓住,也無非是賠點錢,他以後該排放還是會排放,
難不成花費大力氣專門去抓,抓肯定抓不完的,只有從源頭解決問題。”
楚明瞭解過大夏聯邦律法和民眾,大多數人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誰願意做些違法犯紀的事情。
一直抓罪犯並非解決方法,而是要解決罪犯的犯罪動機。
他靠在副駕駛座上閉上眼睛,思緒回到一個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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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
車外飛風景飛逝而過,沒過多久。
“楚明先生,到了。”一位審計員拉開車門,態度恭敬。
“好的,”楚明睜開眼,跟著幾人在門衛處登記,等待公司內部人來接應。
“楚明先生,雖然汙水處理廠有逃稅問題,但是沒有府城級以上的官員批准,到時候出事了,再多理由都站不住腳啊,”審計員說。
“總要先了解一下情況,事情哪有一下子解決的,出事後我一力承擔,”楚明說。
他和主政司打好招呼,準備跟審計員混進汙水處理廠,計劃是審計在辦公樓查賬時,他悄悄去廠內部查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線索。
之所以出此下策,主要還是執劍人的證件使用也有限制規則,不是真提著尚方寶劍,說砍誰就砍誰。
不到五分鐘,一名身穿黑色西裝,外套半敞的年輕男子邁著外八步走來,整個人顯得懶洋洋的,眼睛深處卻藏著一抹戾氣。
“審計員是哪幾個,過來吧,”李武湯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