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衛國漫不經心的扒拉著碗裡的飯,邊說。
“首先,肖屯是我的根,咱們的家,咱們的父母都在那裡,所謂故土難離,我雖然現在在城裡,但早晚有一天我還會回到肖屯的。”
肖衛國上一世在外面混了一輩子,雖然到處有他的房子,但是卻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他太解落葉不能歸根的痛楚了。
沒有了肖屯那個家的存在,他就是一個無根的浮萍,無論在哪裡,都沒有歸屬感。
所以這一輩子不管他混的好與壞,他都要把根深深的扎住。
“其次,前些年我不正幹,沒少禍害了村裡人,現在為他們做一點事,也算是一種補償吧,畢竟以後還要在一起活人,我在外面名聲多壞都不怕,但在村裡,我不能再讓人那樣指著我的脊樑骨罵我了,那樣對不起我的父母,對不起姍姍她們幾個。”
聽他這樣解釋柳葉打心眼裡為自己的男人高興、
這表示肖衛國越來越成熟,再不是以前那個混不拎的二流子了。她也相信肖衛國說到做到,富貴不還鄉,猶如錦衣夜行。這似乎是所有男人的統一心結吧。
吃完飯,肖江肖月扯著肖衛國的衣服問他。
“晚飯後,周老師要來家訪,大哥你有沒有時間?”
肖衛國一愣,好好的家訪做啥?難道和自己小時候一樣,家訪的目的就是為了向家長告狀?
“你倆是不是又調皮了?”
肖衛國揪著肖江和肖月的小耳朵問。
兩個小傢伙呲牙咧嘴的直喊疼,並大聲保證自己沒有調皮,才讓肖衛國放了手。
肖月一邊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說。
“周老師說主要是找你有點事,和我們沒關係。”
肖衛國這才放下來,摸了摸他們的頭髮,打發他們去了學校。
統共就那麼幾步路,過了寒假,兩個小傢伙就再也不讓奶奶去接送了。
下午肖衛國又在公司裡忙了一下午,晚飯後,周若蘭果然如約而至。
上次見面還是因為那回肖江在學校和人打架的時候。這一晃有幾個月了。
再見到周老師,還是那樣的明豔動人,一顰一笑都帶著某種說不清楚的氣質,讓人倍感親切。
她帶著職業式的微笑和肖衛國打過招呼後,就被肖衛國讓進了客廳。
柳葉和和姍姍都回屋了,奶奶帶著兩個小的在自己的房間寫作業。
客廳裡就她們兩個人。
肖衛國為她沏上茶,兩個人對面坐了下來。
“周老師,什麼事讓你親自登門?要是肖江和肖月不聽話的話,你儘管說,我一定好好收拾他們。”
周若蘭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嫣然一笑,說道:“肖衛國同志,我這次來不是因為他們,是專門來找你的。”
“找我?”
肖衛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坐直了身體。周若蘭的話引起了他興趣。
“找我有啥事?”
“是這樣的,上次聽月月說,你在過年的時候唱過一首歌,非常的好聽,她還學著給我唱了一下,我也覺得不錯,你當時說那首歌是你自己寫的,是嗎?”
肖衛國這才明白,她原來是為了這事來的。那就是他隨便唱的一首前世人人會唱的歌,沒想到引起周若蘭這麼大的反應。
“胡亂寫的玩的,沒什麼,真沒什麼。”
周若蘭以為他在謙虛,忙拿出一張紙來。
上面寫的正是他過年時唱的那首《常回家看看》。
可能是肖月只聽了一遍,沒記明白多少,紙上只寫了前半段,還盡是錯別字。
“肖衛國同志,其實我早就想來找你了,月月只聽一遍,歌詞沒記完整,我只能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