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子。
見顧淮聲許久沒有說話,他撇頭去看,只見他的視線仍舊落在那幾人離開的地方,下頜好似繃成了一條線,那張冷白無暇的臉面無表情。
等等……何川忽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你早就知道她是你的表妹了啊?”
那是難怪方才那樣生氣了。
家中的妹妹上酒樓遭人調戲,不生氣都說不過去了。
只不過,他現在怎麼還瞧著比方才更生氣了些呢?顧淮聲這人,情緒素來不外露,若能叫人瞧出端倪,可見是真動氣了。
顧淮聲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沉默片刻,後道:“這事別說出去了。”
“有毀名聲。”
她這幅情態,醉倒在了一個男子的懷中
顧淮聲的腦中仍舊是方才姜淨春不經意露出的那一面,那紅透了的臉,比盛開的桃花還要豔些。
他眉頭蹙得更緊,想要將腦海中的畫面驅趕出去,可卻怎麼也趕不走。
姜淨春的身形很好認,而且陳穆清的聲音他也聽過,所以,早在一開始他就認出了她們二人。她喝酒,他並不曾多想,雖他重禮數,可也不曾死板的認為酒這東西只有男子飲得。
他不大在意這些,可現下,看到她醉在別人的懷中,他卻只覺得自己的額間穴跳動得厲害。
就像上一回,看到她那鮮豔的紅唇。
他也這樣。
太隨便了,他想。
她怎麼能這樣隨便的就去同別人做這樣的事呢。
“呵。”
顧淮聲輕嗤了一聲。
小孩子的喜歡,果然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揉了揉擰得有些發疼的眉心,收回了視線。
那頭姜淨春暈得不行,宋玄安和陳穆清,便趕緊將人送回姜家去。
他們等在後門處,讓花雲進去喊了姜夫人出來。
陳穆清提醒宋玄安道:“把人放下扶著,不然一會姜伯母瞧見會不高興的。”
宋玄安不懂,“這樣怎麼了嗎?”
哪家大人喜歡看到自家女兒被別的男人抱著?在他們眼中那是極其不合規矩的事情,若傳出去了,那是要倒黴的。
但看宋玄安的樣子,陳穆清也懶得跟他解釋,讓他聽她的就是了。
李氏趕來,看到姜淨春這幅樣子,驚道:“我的天爺,這是喝了多少?怎就成了這樣。”
語氣中帶著淡淡的責備之意。
陳穆清聞此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宋玄安在旁邊瞪了她一眼,也是在責怪。
兩人將人送到之後,也沒再留,目送著李氏把人帶回去便也離開。
李氏這頭扶著人回屋,好巧不巧撞見了姜南。
姜南聞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酒氣,又看到人喝得這般爛醉,眉頭一擰,張口就是訓斥,“這混賬,又是去了哪裡!跟匹沒籠頭的馬駒似的到處散逛,哪有一日肯在家裡!”
李氏同他嗆道:“這又不是深更半夜,喝點就喝點,那又怎了?怎麼,就你能喝,她就喝不得?少拿你那些條條框框來塞她身上。”
姜南叫她一噎,還想再說,可卻忽從外頭走來了侍衛,湊到他耳邊說話。
也不知道是說了些什麼,姜南面色大變,臉上露出喜色,而後甚至還來不及跟李氏繼續說下去,就急忙往外奔去。
李氏還沒來得及問他出去是要做些什麼,就見人已經沒了人影。
她嘀咕了聲“莫名其妙”,便也沒再多想,扶著姜淨春往屋裡去了。
姜淨春從昨日回來躺上床後便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晌午。
她從迷濛中醒來,宿醉過後,腦子果真就疼得不像話。抬頭看向窗外,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