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走進一個男子,一襲玄色窄身錦衣,衣帶上的錦繡樣品簡單華貴,舒袍寬頻,流風迴雪。他劍眉星目,神色冷冷,卻更顯出了一種別樣的風骨,一出現便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去。
顧淮聲往他們這處看了一眼,顯然是注意到了這處的動靜。
宋玄安明瞭,難怪突然發了毛病,原來是顧淮聲來了。
姜淨春這廝見色忘友到了這等地步,竟為了這顧淮聲如此坑害友人。
他偏不如她所願,她越是那樣說,越是讓他離開遠些,他便非要離她越近。
姜淨春知他故意同她作對,氣得擰他的胳膊,暗罵道:“宋玄安,你死遠點成不,怎這麼煩人。”
她不敢鬧出太大動靜來,怕被顧淮聲注意。
好在,顧淮聲也只是往這裡看了一眼而已,就跟著顧夫人還有顧侯爺去裡頭給老夫人祝壽。
宋玄安撇了撇嘴,還在對方才的事情耿耿於懷,故意出言譏她,“沒看人都不稀罕搭理你嗎,還眼巴巴往跟前湊。”
說什麼不好,非去說這戳心窩子的話,姜淨春氣急,但想著今日這麼多人在,萬一鬧了起來,她這麼些日子也真是白辛苦。
她拉著陳穆清要離開此處,不願意再理會宋玄安。
宋玄安在她身後道:“你個見色忘友的小人,誰稀罕跟你玩似的。”
說罷,轉身也要往別的方向離開。
姜淨春見他仍舊不依不饒,也顧不得什麼,轉頭回去就要同他爭起來。一旁的陳穆清眼看繼續這樣下去,兩人非再這處打起來。
陳穆清扯了他們,阻道:“好了!怎麼這也要吵起來。”
宋玄安個子生得高,陳穆清扯不住,便只能勸他,“她這些時日這樣辛苦,你還非要拿這些事情譏她做些什麼?好朋友也不帶你這樣的。”
宋玄安不服氣,卻還是給了陳穆清面子,沒有繼續鬧下去,只是低聲嘀咕道:“我又沒說錯。”
陳穆清見他願意安靜了下來,又勸起了姜淨春,她湊到她耳邊道:“好啦,不同他生這氣了,他也是把不住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話至此,姜淨春也沒再去同他說些什麼,可雖說是沒有再繼續爭執下去,但兩人的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皆好看不到哪裡去。少年人的意氣就是這樣,好起來兩肋插刀也使得,不好起來,也不過就是兩句話的事。
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陳穆清知道,他們倆人關係好,雖說現在不至於因為這一件事真就鬧翻了,可若是讓這事一直橫亙在兩人中間,遲早會成為一根心頭刺。
陳穆清想了想,而後挑眉道:“我們好久沒去南郊了?”
南郊的湖邊,有片寬闊的草地,他們三個人以前總是喜歡往那裡跑,上一次夜不歸宿,就是三人在那裡宿醉,一夜睡到了天亮。
現在兩人吵成了一團,可去那裡玩一通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哪能還有什麼隔夜仇。
陳穆清心中如此作想,可姜淨春卻踟躕道:“不好吧,今日是祖母大壽呢。”
“就是壽辰才好呢!他們一群人在那裡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可就沒人會管得到我們了呢,到時候晚些時候,人多眼雜,你就讓花雲給你打掩護,說吃壞肚子,回屋子裡頭先歇下就是。再說了,誰會在今日管你啊,都忙著往你祖母跟前湊呢。”
聽著好像確實沒什麼事。
可姜淨春看著還是有些猶豫。
一旁宋玄安見此,雙手環胸交叉,那雙丹鳳眼瞥了一眼姜淨春,涼涼道:“從前倒不見你這樣膽小,不願意去就算了。”
“誰說我不願意了。”姜淨春最是受不得別人激了,聽到宋玄安的話,便也沒再猶豫下去,她道:“去就去,有什麼要緊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