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二樓的一間辦公室裡,沈自染雙手輕輕握拳,拘謹地坐在一張彈簧沙發上,雖然心裡已經做了決定,但還是一陣心虛。
曹全金涮了涮茶缸,倒了一杯茶水後,放在了沈自染身前。
「謝謝曹叔。」
沈自染點頭笑了聲。
「自染,朱軍這件事情,其實你大伯是跟我透過電話的。」
曹全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後,緩緩地說了起來。
「大伯跟你說過?」
沈自染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道。
「對,午的時候剛跟我透過電話,沒想到你後腳下午就來了。」
曹全金看著沈自染,話語柔和。
「那朱軍怎麼辦?」
沈自染有些慌亂地問道。
「這一次的話,曹叔也沒有辦法,你大伯親口交代,一定要嚴肅處理,但」
曹全金話語,帶有一些猶豫。
「但是什麼?」沈自染有些急切地問道。
「呵呵」
曹全金輕笑了一聲,目光稍有偏移後,又落在了沈自染的身上,說道:
「自染,要說朱軍的性質吧,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咬了一口手指頭,當時丟了工作,一下沒有控制好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
「對,就是這樣,朱軍這個人我知道的,哪裡是流氓了,只是那份工作對他太重要了,所以才會沒剋制住。」
接著曹全金的話,沈自染急忙解釋道。
「但當時確實是有我們的人受傷了,關押是必須要執行的,但可以從輕處罰,畢竟這件事關注的人還是比較多的,自染,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曹全金看著沈自染,淡淡說道。
把事情做成兩全,有的時候,不過是看話怎麼說而已,模稜兩可的話即可。
其實並不需要做什麼,把話說好,就會讓對方覺得你為他做了很多。
當下,聽到這話,沈自染使勁地點了點頭,心裡也只有「從輕處罰」這四個字了。
「考慮到性質不是很嚴重,應該關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出來,這對他以後,以沒有什麼影響的。」
曹全金低聲說道,好像這番話,很擔心被別人聽到一樣,故作神秘。
本來朱軍這事,沒有那麼嚴重,當時將他押在警車上時,因為激動,掙扎的厲害,咬了一下公安的手指。
但也只是稍微地印出了點牙印,判罰收押半個月,這樣的處罰也算重的了。
非常輕微,說實話連相關的醫療費用都用不上,那咬一口就不是重點,妨害公務才是重點。
襲ji
g這麼一說,也有些過於沉重了。
只不過是沈自染緊張了,朱軍爹媽給她的壓力太大,包括大伯那些警告話語,讓她認為這件事非常嚴重。
「那謝謝您了,曹叔。」
沈自染長吁了一口氣,半個月的時間,還是可以接受的,只要不是在一年以上就行。
「自染,沒事的,你說你都來找我了,這個忙,曹叔一定會幫你的。」
曹全金笑著說道。
「曹叔,真的謝謝你了。」
再一次,沈自染感激地點了點頭。
「好了,丫頭,別說這些見外的話了,你大伯身體最近怎麼樣了」
房間裡,兩人談起了瑣事。
李博推著一輛腳踏車,小心翼翼地走在雪路,後座上放著一臺彩電,蔣小朵雙手緊緊地扶著。
杜鵑跟在兩人一旁,脖子那裡多了一條圍巾。
「誒呀,小朵,好羨慕你,我怎麼就了一條圍巾。」
杜鵑在一旁嘟嘴說道。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