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文錢,對於目前擁有一百多兩銀子的餘琰來說,他付起來連眼都不眨一下。
一貫錢,等同於一兩銀子。
不過在鄉野之地和街市上所流通的,以銅錢為主,因此大多數時候,都是以幾文錢來計算價錢,而以銀子的話,就很難計算價錢了。
此外就是庸朝銀礦不多,而鑄造工業比較發達,用銅錢來充當主流貨幣,無疑要比銀子更好,可以減輕朝廷的壓力。但這也並非說銀子沒有價值,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銀礦稀少,也讓銀子成為了庸朝官銀的象徵。
但凡是流出到市場上的銀子,無一例外,都是官銀。如果有哪個地方突然出現一些銀子,而恰巧最近又發生了什麼銀庫失竊案,那麼當地衙門會立即派人將銀子的使用者給抓起來,用大刑侍候拷問一番。
就像是白蛇傳中的許仙那樣。
其中,這銀子和黃金的比例是八比一,八兩銀子摺合為一兩黃金。
長福鏢局的馬車隊很快就前行出發了,畢竟一旦開始走鏢,人吃馬嚼的,這一路上的開支可不小。
天色昏暗的時候,還沒到荊棘嶺,前後沒有可供歇息的客棧,但附近不遠就有一個莊子。
汪武通和莊子裡的地主老爺認識,並且也提前打好招呼了,因此馬車隊一進莊子,就有歇息和吃飯的地方。
在這莊子裡住了一宿,翌日一大早便又立即趕路。
剛過晌午,就已經來到了荊棘嶺的山腳下。
長福鏢局的馬車隊特意為餘琰停了一停,汪武通送別餘琰,道:“和尚,沿著此路上去就是荊棘嶺了,半山腰處有個三岔路口,附近便是此地的草市,算一下時間,這會兒草市還沒散去,和尚可過去歇息一會兒。”
“多謝汪施主。”餘琰雙手合十,開口致謝。
“和尚不必多禮,你是家兄的師兄,家兄雖已出家,但與我總有一份同胞血脈之情,家兄有事相托,作為弟弟的,豈有不幫之理?”
又與汪武通說了幾句客套話,汪武通便上了馬車離去,餘琰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隊伍,心中卻是肯定了一件事——這汪武通也知道荊棘嶺上的韶華宴。
要不然,汪武通也不會特意提到草市了,還讓他先去歇息一下了。
畢竟連續趕路,難免風塵僕僕,不適合去赴宴。
“我們上去吧。”餘琰對這會兒懶洋洋,趴在他肩膀上的貓說道。
“和尚你要走就走唄,又不是我在趕路,不用和我說。”無月懶洋洋的伸了伸小爪子,一根小尾巴左一下右一下,軟綿綿的拍打著餘琰的背部。
餘琰:“……”
這貓有時候說的話,實在是讓他忍不住想給這丫的一個完整童年。
算了,算了,還是先去那草市要緊。
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徒弟神行和尚已經到了沒?
餘琰這般想到,便沿著山路前行,走了一陣後,果不其然在那三岔路口見到了一個草市,都是簡單的茅草棚子,但卻是賣什麼的都有。
一路走過,餘琰瞧著感覺很稀奇,他原本只以為這裡是簡單的以物易物,各取所需,沒想到來了後才發現這地方儘管場地簡陋,但完全就是一個小集市。
人來人往的,還很熱鬧,完全就不像是一個鄉野的草市,倒像是在鬧市區。
要不是這地方沒什麼像樣的建築,餘琰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隨後,他找個賣涼茶的地方,休息了一會兒。
這賣涼茶的老闆是講究人,用竹筒將涼茶簡單的裝起來,一竹筒一竹筒賣,雖然要兩文錢一竹筒,比一個能填飽肚子的饅頭還貴,但這乾淨的買賣也願意讓人掏錢。
喝過涼茶,餘琰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