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這一路上,這一僧一道都沒說什麼話,宛如修了閉口禪一般,不過在約莫走了一個時辰後,這一僧一道終於開口了。
“大哥,我說,你我壽元將盡,又何必來摻和此事?”那鶴髮童顏的老道開口說道。
“你我是不該來趟這趟苦水,可是,你該為你那孫兒好好想想!”老僧輕嘆口氣,“固然郅兒當年不聽你勸,非要娶那個妖女,但終歸是你的兒子。郅兒此前來信,說你那孫子有修行上的天賦,只是苦於沒有契合他的功法,無奈之下,只好求到了我這。”
“這事兒……我聽說了。”老道微微搖頭,“這麼多年了,我也早不生氣了。只不過,大哥,似我這等旁門散修,想求一門正法,談何容易!更何況,我那孫兒,固然是天賦上品,可是無法拜神,這意味著他無法修行,乃是神意。”
“什麼狗屁神意,當年川府大旱,枯骨三百里,你說說看,這是哪門子的神意?”老僧一聽這話,卻是瞬間暴怒。
老道本想勸自家大哥慎言,但此地就他們兩個,況且他大哥就這脾氣,於是便只是搖了搖頭,揭過這個話茬:“大哥,蜀山劍派召集四方散修,固然賞賜豐厚,但這事兒恐怕是兇險無比。”
“怕什麼,你我壽元都所剩無幾,再者你我也無萬貫家財,是以就算是拜神,也求不來壽元。既然如此,不如舍了這把老骨頭,去為你孫兒求一門正法,待你孫兒修行有成,光大王家門楣,你我也算是無愧列祖列宗了!”老僧說道。
老道想了想,便也點點頭。
他這一輩子快要到頭了,修行至今雖然是小有成就,但放在這七神共舉盛世的川府,像他這樣的修行者實在是太多了。
這是天賦的限制,也是功法的限制。
而他家要是得一門正法,那麼沒準他王家憑藉多年底蘊,還真能一舉沖天而起,成為一方修仙世家。
到那時,輕公侯,慢王卿,再不用受那狗屁縣令的鳥氣,豈不快哉?
“是我沒想明白,還是大哥想得周到。”老道說道。
說完,兩人便不再說話,繼續趕路。
而旁聽了一路的餘琰不由若有所思,這二人的這一番談話,倒是讓他對這個世界有了些許瞭解。
“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