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越發稀薄,她的呼吸也逐漸急促起來。
季聞鍾全神貫注地觀察她的所有細微動作。
沒有厭惡。
這一重大發現,讓他心花怒放。腦中的所有理智瞬間潰散,化作點點情意和慾望輸送到身體的每個細胞。
他再次傾身,細密而溫柔地一一吻過時傾的額頭、眼睛、鼻樑、唇角,又在她的唇上輾轉流連。
粗糙有力的大手也無師自通地在她單薄的裡衣外遊走,點燃起濃稠的慾望。
他的愛過於滾燙,被他一一觸過的地方,都會引起肌膚的一陣陣戰慄。不知不覺,兩人倒在沙發上。
時傾覺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堆上烤,全身上下都熱得慌,她睜著迷離的眼,透著瀲灩的水霧看見身上高大的男人。
“季聞鍾……”
聲音很是嬌軟,夾雜著難以言喻的媚意。
季聞鍾撐著手,漂亮的泛紅的眼尾掛著惑人的情動,富有磁性的聲音宛若礁石上的鮫人,“傾傾,可以嗎?”
時傾的臉頰過分洇紅,在他剋制的注視下,她淚眼盈盈地點了點頭。
巨大的喜悅兜上心頭,季聞鍾任由洶湧澎湃的海浪操縱著心緒,他欺身而下。
修長的手指一一撫摸少女柔嫩的肌膚,滾燙的吻也不甘示弱,如同綿綿春雨,細膩地親近她的唇瓣和耳垂,下巴。
身下的小姑娘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季聞鍾,我好難受……”
聲音還帶著一絲絲哭腔。
季聞鐘口幹舌燥,沙啞著安慰她,“很快就好了。”
時傾難耐地搖著頭,仰起脖子,像是擱淺的魚兒使勁地呼吸新鮮的空氣,“我身上好癢……你幫幫我……”
男人眸色更加深沉,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欲氣,親暱地撫摸她的紅得要滴血的臉頰。驀地,他蹙了蹙眉。
手下的溫度過於炙熱,感覺摸著的是一個巨大的火爐。
微醺的眼神清明些許,季聞鍾看著時傾不安難受地扭動,手中不住地撓著脖頸,急得要眼尾都溢位滾淚來。
他制止了她的動作,看向她的脖子,只見白嫩的肌膚上不知何時泛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因為她剛才的抓撓而紅通一大片,模樣看著甚是駭人。
“這是怎麼了?”季聞鍾手足無措,看她難受自己也揪心不已,“是過敏了嗎?你有沒有藥?”
時傾被他握著手動彈不得,身體上的刺癢還在繼續,她搖著頭,“不知道,我好難受。”
“你等會兒。”季聞鍾鬆開她的手,立刻到抽屜裡搜尋起來,試圖找到一些藥緩解她的狀態。
客廳的抽屜沒有,季聞鍾起身,急急地丟下一句話,“你別撓,不然會留疤的。”
說完,他急匆匆地跑到房間,翻開一個個床頭櫃的抽屜。
驀地,他在最底層的抽屜裡看到了一個相框。
照片裡,小女孩穿著橘色的小裙子,手中抱著一隻胖乎乎的大黑貓,旁邊是一個笑得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背景是綠意盎然的農村小院。
相框周圍,零亂地躺著一個褐色的藥瓶,零丁剩著幾個膠囊,上頭鮮明的幾個大字,氟西汀。
他蹙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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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聞鍾最終也沒能找到解決她目前狀況的藥物,只好打車帶她去醫院。
醫生給人做了一番檢查後,又詢問了吃過的東西,最終告知他時傾估計是對酒精過敏。
過敏源頭就是今晚的葡萄酒。
醫生給人又打了一針後又開完藥後,季聞鍾再次帶著時傾回家。
經過來回折騰,兩個人早就疲憊不堪,時傾簡單地洗漱過後,季聞鍾給她背上塗抹好藥膏,看著她沉沉入睡。
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