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暈眩過後,時傾緩過神來,扶住鄔寂。
“你怎麼樣了?”
鄔寂赤紅著眼,手中緊緊握著赤霄劍,渾身戰慄,不語。
時傾瞥了一眼,心中瞭然,果斷地拔出劍用力往手臂上一割。
和之前一樣,再次舉手遞到他唇邊。
哪知,鄔寂卻是扭過頭,闔眼不看。
時傾眉心緊蹙,“鄔寂。”
少年睜開眼睛,面色已是強忍的薄紅,宛若天邊的雲霞,綺麗旖旎。
他睫毛上掛著淚,眼尾泛紅,緊抿著下唇動作輕柔地將時傾的小臂抬高。
低頭,柔軟的唇覆上去,卻是伸出舌頭像只乖巧的動物般單純地舔舐。
少年灼熱的呼吸灑在肌膚上,手臂附近竟是染上了緋色。粗糙的舌頭引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酥麻,時傾不禁咬住下唇,抑制住口中的低吟,詫異而複雜地看向少年。
即使身體依舊灼熱熾痛,但鄔寂依舊保持了最後一絲理智,他十分溫柔地將傷口的血液一一舔淨,而後將自己的衣袍用力一撕。
墨色的布料痴情地纏上少女白皙的手臂,這明顯色差對比,鄔寂眼中的紅意又深了幾許。
他輕輕吐出一口氣,自顧自地從懷中掏出他那小藥瓶來,直接倒入紅唇中。
時傾複雜地看著他,久久說不出話。
吃完藥後,鄔寂面色明顯正常許多。
他的眼中依舊水潤,眼尾殘留著動人的緋色,“姐姐,對不起,都怪我……”
時傾搖搖頭,眼含憂色:“你真的不要緊嗎?這次你發病的時間明顯不對。”
聞言,鄔寂揚唇輕笑,聲音有些虛弱:“受到了赤霄劍的影響,不過沒事。這麼多年都過來,若是藥沒用,我也不會吃。”
“頂多靈力滯澀幾日,很快就好。對了,姐姐,我們這是在哪!”
他好奇地打量四周,這裡陽光明媚,綠水青山,與陵溪的大雪紛飛完全不同。
“我也不知,師尊給我的青色時盤上帶有她研製的傳送法陣,是隨機的。”
鄔寂訝然,“原來是這樣,難怪姐姐處變不驚,原來是有護身寶物。”
他很開心地笑道:“那以後越家人再追來,我就不用害怕姐姐出事了。”
時傾嘆了一口氣,“雖說師尊給了我許多靈器,但是像此類傳送陣的也只有這麼一個,還是師尊研閉關研究了很久才得來的,是給我緊急保命用的。”
“像是其他傳送符咒之類,需要耗費大量靈力才能催動。而這個時盤無需靈力也能使用,就是以防萬一。”
鄔寂發現,每回提到師尊時,她的眼中就有無限柔情。
他心中驀地略過不快,故作讚歎:“姐姐的師尊好厲害,想必修為一定深厚。”
時傾也笑。
而後,她疑惑道:“剛才在對戰中,我體內的靈力莫名潰散了。”
說完,她氣沉丹田,試圖蘊出靈力。
纖細粉嫩的指尖發出一抹月色光芒,幽幽晃盪。
“奇怪,現在又回來了。”
早在她提到靈力的時候,鄔寂就提起了精神。
他眼神自然,猜測道:“可能是那三個老頭使了什麼詐,我看那黑色靈力罩就有些奇怪詭異。”
時傾回想剛才的場景,她的確是在那之間想集中靈力才出現異常,有可能是那三個老頭的手段。
見她相信,鄔寂嘴角笑意更深。
等時傾看過來時,他倏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果不其然,時傾一臉緊張地看他: “你怎麼了?”
語畢,她想到什麼,走到鄔寂身後。
那道極長的傷口自肩背一路劃到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