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但她也不敢鬆懈。
畢竟這次拿了沈晏費盡周折都想找到的劍法秘籍,被他捉住,肯定小命難保。
騎著馬趕了半夜,時傾才看到一個小村莊,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弱的燭光。
心中鬆了一口氣,時傾往那邊走去,猶豫片刻還是敲了門。
門吱嘎一聲,從裡面被人半開啟,一位老頭探出上身,“姑娘你是?”
“老伯,我不是壞人。我就是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道可不可以?”時傾心裡一鬆,眼神純淨地請求道。
老頭打量她一身狼狽的樣子。
頭髮凌亂,衣服皺皺巴巴,還牽著一匹馬。
怎麼看怎麼怪。
許久不出現的系統忽然出聲:[宿主,壞人都說自己不是壞人。]
時傾腦袋劃過一排黑線,[情況緊急的時候你沒出現,懟我的時候倒是積極的很嘛。]
系統又沉寂下去了。
時傾看著老人依舊警惕的樣子,輕柔道:
“老伯,我真的不是壞人。我是為了逃婚才從家裡逃出來的,天又黑了,無路可去這才想在此借宿一晚。”
“怎麼了?”另一個慈祥的聲音由遠及近。
“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呀?”一位老婦人探出身。
時傾又重複了一遍措辭。
看著她孤身一人,可憐兮兮,臉上難掩的清麗動人,確實像大戶人家的小姐。
自己家窮的叮噹響,估計也沒什麼可圖謀的。
思考片刻,老婦人開啟門,“進來吧,姑娘。”
看到時傾在門口磨磨蹭蹭,老婦人回過身來,慈祥道:“你這馬就先放下在外面的棚子裡吧。”
時傾把馬困在一個簡陋棚子的本柱子上,輕輕撫著它,“馬兒乖乖,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明天我再給你找吃的。”
小跑進到屋子裡去。
“姑娘,家裡窮,只有一間房,只能麻煩你跟我們兩個老的擠在一起睡一晚了。”
老婦人把她引進房,只有一張床,角落倒是有一塊蘆葦編製成的席子。
“婆婆,我睡地上就好了。”時傾說道。
“行。”估計也考慮到她的聲譽,老婦人沒反對。
默默地把席子鋪在地上,又從床上拿下一床相對較厚的被子,自己留了張薄薄的。
她慈眉善目地,“晚上有些涼,可別病倒了。”
“婆婆,我練過一些武功,不冷的。”時傾又把厚的那張被子放回去,拿了張薄的。
“你和老伯能讓我借宿我已經很感激了,若是給了我這張厚的,我怎麼過意得去呢。”
見她推辭,老婦人也不再執著,“姑娘,天色也晚了,我看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房間裡的唯一的光熄滅,疲憊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時傾沉沉進入夢中。
晨光微熹,碧綠山林之中,時傾好不悠閒地牽著馬漫步。
她一早就向老人辭別,偷偷地將幾張錢票放在被子下面。
目前看來,好像並沒有追兵。
時傾便放鬆下來,任由馬兒在寂靜的的森林吃草。
雖然沒看到沈晏的人,但是折回去驛站跟顧蕭會面也不太現實,只能祈求顧蕭看到自己留下的提示。
而他擔心的人此刻已經早早趕到了路邊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