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出一套自然合理的說法,可情感態度明顯偏向前者,無辜的表情無端令人惱火。
驚容忽然欺身靠近,女子驚訝眼眸微微睜大,兩手抵在他胸膛前阻止他的動作,喝斥他:“你做什麼!”
面若皎月,細潤如脂,因訝然生出的些許薄紅似天邊雲霞,愕然的神情像是炸毛的小動物。
男人眼底的神色晦暗不明,右手抬起,時傾察覺,反抗更為激烈。
可久病剛愈,加上右手腕的那一縷魔氣流動,驚容將女子的的雙手交疊舉在頭上,輕而易舉地桎梏她。
“那你是更喜歡藺舟還是更喜歡本尊?”
因為掙扎,時傾從床頭上滑落,衣服堪堪掛在肩上,一頭青絲散落在充滿幽香的床榻間,隨著男人的動作,髮絲交疊纏繞,分不清彼此。
帶著薄繭的手掌禁錮她的雙手,被男人壓住的被子猶如一張寬大的、收回的漁網,一點點地將她這隻魚兒籠住,時傾眼中烈焰洶湧,脫口而出:
“想都不用想,誰都會喜歡藺舟而不是你。”
霧藍色的瞳孔死死地瞪著他,嫌棄和厭惡毫不掩飾,成了一道道熾熱的火焰灼傷一切。
積攢了許久的鬱悶和不解在這一刻全部被點燃,驚容磨了磨牙,冷笑道:“是嗎?你之前說不了解我,又如何能知道我和藺舟誰更好。”
未知的危險氣息逼近,勢不可擋地要將她淹沒。
下一秒,寬厚的手掌覆蓋她的眼睛,耳畔傳來喑啞散漫的聲音:“接下來,你可要好好辨析。”
溫熱的氣息灑在肌膚上,引起身體的一陣陣戰慄,時傾死死抿著唇。
驚容垂眸看著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子,低笑出聲,隨手撕下一塊紗帳單手綁在她的眼睛上。
熟悉的情節浮現,可面對的人卻截然不同,時傾呼吸都滯了一瞬,冷聲質問:
“你想做什麼”
“你難道不知道嗎?”男人瞳仁幽深,眉眼略彎,惡劣地叫道,“師尊。”
即便是刻意柔和,嗓音依舊帶著原本的冷峻鋒利,倒像心情好的時候隨意灑出的施捨,漫不經心,調笑又戲謔。
肉眼可見,女子身體忽然緊繃,被這兩個簡單的字釘在原地。
驚容滿意地笑了笑,按照那些不斷干擾他的記憶,傾身低頭——
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到濃稠的侵略感撲面而來,時傾條件反射地閉了眼。
溫熱柔軟的唇觸在眼皮上,與藺舟的小心翼翼不同,上位者慣有的倨傲和霸道,導致在這方面的力道要重一些,如同惡狼抓捕獵物的架勢,狠厲不容反抗。
“師尊,感覺如何?”男人不怕死地問道。
欣喜和愉悅是自發而出,學起藺舟時也較為自然貼切許多。
時傾咬牙切齒,諷刺道:“被關了五十年,魔尊大人就已經退化成未開智的野獸了嗎?”
兩人離得很近,彼此的氣息交纏,屬於女子的芳香縈繞,驚容好像理解那一魂一魄如此沉迷她的原因。
清絕如天山雪的面容,捉摸不定又高雅遠離俗世的性子,偶爾透露一絲溫柔,若即若離,叫人慾罷不能,想要這輪明月永遠照著自己。
只照著自己。
美人如玉,兩相糾纏,不過是淺淺一吻就覺得心神大悅,忍不住更親近些。
驚容絲毫不在意自己被罵,反而是心情極好地糾正:
“本尊名喚驚容,當然,你要是喜歡,喚我藺舟也行。”
“噁心。”時傾冷冷吐出兩個字,面色厭惡。
驚容臉色驀地沉下,“為何藺舟做得,我做了就要被你罵噁心?”
“藺舟自然是與你不同。”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