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一旁的石嘉怡看了看她,又打量幾眼江景鑠,眸光微動,也跟著落座。
時間在老師或有趣或枯燥的講課中緩緩流逝。
等江景鑠醒來時,教室零零散散地只坐著幾個人。遲鈍地望了一眼黑板左側的鐘表,已經是12點半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看向右前方的位置,空蕩蕩的。
手臂上傳來細細密密的刺痛和酸癢,他正打算重新趴下好緩解麻痺感。眼前籠罩了一片陰影。
“你是在找傾傾?”不熟悉的女聲在腦袋上方響起。
抬頭,是一張十分眼熟的臉,臉型微圓可愛,眼睛卻帶著小弧度的上挑,半笑不笑。
嘲諷、警告、不屑一顧,是他在這類人中慣會見到的表情。
江景鑠活動了一下手臂,狀似疑惑:“你在跟我說話?”
石嘉怡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江同學這是睡久了腦袋也不好使了。”
“我是哪裡得罪石嘉怡同學了嗎?”
他懶懶地靠在背椅上,活動著手腕關節,天真的詢問,好像並沒有因為她的嘲諷而感到生氣。
石嘉怡沉默半晌,笑得燦爛:“江同學,你很喜歡傾傾吧?”
江景鑠愣了片刻,狀似無意地低下頭捏了捏手臂,“夏同學人很好,很多人都會喜歡的。”
眼神躲避,也沒有否認,模稜兩可的回答。
石嘉怡眼珠子一轉,狡黠一笑,“也對,傾傾又漂亮又有氣質,家世好性格也好,很多人喜歡是正常的,只不過……”
似乎想到一些事,她輕輕嘆了口氣。
江景鑠意味深長地暗自打量她,面上一副無辜好奇樣,順著她的意問道:“只不過什麼?”
石嘉怡重重地看了他一眼,話有些低沉:“可惜傾傾已經和別人訂了娃娃親,只等高中畢業後就訂婚了。要是傾傾喜歡那個人也就算了,可是昨晚傾傾才跟我說起另一個男生的事,看樣子似乎是喜歡他。”
話說到這裡,她故意停下來,看著江景鑠不說話。
“然後呢?”幾乎是瞬間的,江景鑠問她。
話語帶著一絲迫切的期待。
石嘉怡反問:“江景鑠,昨晚送傾傾回來的人是你吧。”
不等他回答,她自顧自地說起來:“我從沒見過傾傾那麼開心過,她看起來總是很孤獨,憂傷,有時候笑都是那麼勉強。江景鑠,要是你真喜歡傾傾,你就要把握住機會,要是不喜歡就不要再接近她了。”
她推心置腹地和他交流一番,隨後心情有些沉重地離開了。
江景鑠坐在位置上垂著眼眸,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眼底的神色,叫人看不清所思所想。
石嘉怡這話,是真是假?
已經出了教室的石嘉怡神色放鬆下來,剛才這話當然是真的。不過目的,就不那麼簡單了。
要是江景鑠主動遠離夏傾傾,一切好說。可若是江景鑠真的喜歡夏傾傾而跟她在一起,那麼就搬出夏傾傾和江齊揚的未婚夫身份,利用輿論擊敗他。
前面樓梯拐角處出現一個熟悉的纖細的身影,她揚了揚下嘴角,笑得粲然:“傾傾!”
很快,一下午時光飛逝,就到了放學時刻。
“夏傾傾,你等會有空嗎?”意料之中的,門口的江景鑠攔住了時傾。
下午的餘暉灑在身上,黑色衣服上點綴一根小鏈子,凌亂的頭髮下是一雙狹長的眼,看似灑脫傲慢的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怎麼了?”她清清淺淺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是冷的,但話語是輕柔的。
江景鑠漆黑的眼眸一亮,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石嘉怡。
時傾體貼地看向女生:“嘉怡,你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