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及時避免了這場損失。
第二日,趙侃先是當眾批評了薛昭擅自行動,不及時稟告的行為。但念在他有功的份上,就免了他的責罰。
小酒因及時上報,大受讚賞,給他記了一功。
也因為這件事,趙侃大大增加了巡邏站崗的人員,其中就有薛昭。
趙侃身穿鎧甲,手提大刀,在一處找到哨崗下找到了薛昭。
“小薛,下來。”
薛昭看下去,是在下面仰頭看著他的趙侃。
他身手靈活,一下兩下地滑下去,在趙侃面前站得十分筆直,聲音洪亮有氣魄:
“趙將軍,您找我。”
趙侃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覺得委屈嗎?”
薛昭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事,毫不猶豫地搖頭:“不委屈。”
“為何?”趙侃的語氣中帶著探究。
“昨晚的事,雖說與我無關,但不知情的人多少會有猜疑。再加上我初來乍到,第一天就立功的話會引起旁人不滿,難以在軍中立足。”
“趙將軍此番賞罰,才是最恰當的。”
他僅憑一人之力就將是四十幾個胡人打跑,挽回損失本就是大功一件。而趙將軍卻是在眾人面前狠狠批評了他、功勞全沒。
這多少會讓其他人為他不值。
這樣一來,以後他再立下大功,位分上升眾人也只會覺得名副其實。
薛昭分析地頭頭是道,叫趙侃詫異不已。
他朗聲大笑起來,眼中多了欣賞之色,“你這個倒是通透。以你的本事,再立功不過遲早的事。”
“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只會打架的莽夫,沒想到還懂這些道理。其他方面呢,你還知道哪些?”
薛昭眼神微亮,十分冷靜,“略懂一些排兵作戰,佈局策略。”
“哦?”趙侃一聽,對他的興趣更濃厚了,他邊走邊道,“說說看。”
薛昭跟在他身側,娓娓道來:
“來這之前,有個人跟我說過。胡人這三年來之所以頻繁騷擾還不立下風,除了仰仗他們的首領勇猛作戰外,多數要歸功於他們戰無不勝的‘草原鐵騎’。”
趙侃點頭,薛昭繼續分析:
“這鐵騎就是戰馬和人皆披鎧甲深厚堅硬,防禦極強,刀劍不入。胡人多數天生身強體壯,重灌鎧甲之下也能堅持更久。正面作戰我們難以取得優勢。”
“但是這世上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完美無缺的。正所謂‘天下之至柔,馳騁於天下之至堅’。鐵騎雖上半身覆鎧甲,但它的腿部卻是露出來的,這就是可攻克之處。”
趙侃停下來,笑眯眯道: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考慮過,只是那鐵騎兇猛高大,無人能靠近,又如何能克?”
提到這裡,薛昭眼中蒙上耀眼的光輝,他神情自信。
“關於這點,在下略有想法。若是趙將軍不介意將胡人鐵騎詳情告知,在下才能思考自己的策略是否行得通。”
趙侃對他的策略激起了感興趣,聞言,便將之前戰場的情況詳細告之。
聽完,薛昭略微思考了之後,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據趙將軍所言以及當前情況,這個策略還得加以調整完善,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聽完他的計劃構想,趙侃心中大受震撼,看著他的眼光都多了幾分佩服,“你之前真沒上過戰場?”
“沒有。”
“奇才,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料子!不過,”趙侃話鋒一轉,“你就這麼將所有計劃都跟我說了,也不怕我攬了你的功勞?”
薛昭黑眸如玉,定定地看著他。
“那人還說過,趙侃趙將軍鎮守邊疆多年,赤心報國,親民如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