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就問他們,別看他們一個個不正經,實際能力都很強的。”
沈度依舊禮貌,“知道了,程所長。”
倒是端得一副溫潤如玉,謙謙公子模樣。
時傾意味不明輕笑一聲。
程均言笑眯眯的正要離開,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薑茶忽然開口,“老大,茶沒了。”
說完,她無辜地給他展示空蕩蕩的茶壺,果真沒有一滴水。
老頭臭著一張臉,“得得得,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的,跟我來領。”
小姑娘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
“謝姐,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我?是我哪裡得罪你了嗎?”
沈度邁步向時傾走來,高大的身軀投射一片嚴嚴實實的陰影。
“謝姐?我還以為你更喜歡另一種稱呼呢。”
時傾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明眸倒映著他的身影。
青年除了臉上戴著一副金色面具外,穿著正常,披肩襯衫,質地布料都是極佳。
袖子上挽到手肘,露出一大截的脈絡分明的緊實小臂,蘊藏血液中的蓬勃力量與他含笑溫柔的面容十分違和。
“我聽他們都這麼喊你,想來你應該喜歡。但若是謝姐不喜歡我這樣喊,那我應該叫你什麼?”
面具之下的眼眸清亮,透著幾分稚嫩天真。
時傾換了姿勢,手背抵著下巴,眉眼彎彎,“比如......傾傾什麼的。”
林軒震驚地看著她。
青年眸光不可思議地顫動,他唇瓣微張,許久才怔怔道:“這,這不太好吧。”
時傾盯著他好半晌,興致缺缺移開目光,“說笑呢。”
沈度鬆了一口氣,重新掛上溫和的笑,“那,謝姐,以後多多關照。”
這一個小插曲過後,他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認認真真地幫霍銘校對整理堆積如山的資料。
林軒坐在椅子上,上半身傾斜過來,用氣音說道:
“謝姐,我還是感覺你們兩個有一腿。”
時傾不輕不重地彈他腦門,“小孩子別胡思亂想。”
“你也沒大我幾歲。”林軒揉著額頭嘀嘀咕咕,“你們真的不是在演戲嗎?雖然大家都是同事,但是咱們不反對辦公室戀情的......”
嘴巴被人用手背捂住,話語戛然而止。
許是他們兩人的目光太過熾熱,沈度朝這邊看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什麼,他皺著眉頭,神色有些不悅。
時傾淡定鬆開手,湊在林軒耳邊警告:“再多話,下次出任務你留下替霍銘處理資料。”
“別別別,我不說了。”
一聽這話,林軒驚恐搖頭後退,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每天都有那麼多表格資訊要填,重複來重複去的,簡直比捉鬼還煎熬。
看霍銘一個大好青年,如今都被折磨成啥樣了,脾氣暴躁得跟開水一樣,見誰都咕咕叫。
時傾坐好,眼角餘光觸到一道幽深的視線。正眼看去,青年專心致志地低頭看錶格,人畜無害。
彷彿剛才是一種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