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嗓音帶著不可抗拒的蠱惑,“那你走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時傾便向前一步,“這樣可以了嗎?”
“再靠近一點。”
“這樣呢?”時傾毫無防備,又往前走了一步。
薛昭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可以了。”
“那你快——”
話語戛然而止,少女柔軟的身體驀地被人擁入懷中。男人抱得很緊,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那陣勢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血肉裡面。
“薛昭,你快放開我,後面還有人呢……”話語再次堵住,肩上傳來滾燙的溼潤,耳邊是又低又悶的……啜泣聲?
時傾掙扎的動作不由地放緩下來,試探著伸出手像哄孩子一樣拍著男人的背。
“沒事啊,不哭了,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顯而易見的,男人的脊背僵硬了一瞬,他低聲笑了,緊貼的胸膛也跟著震了震。隨後,薛昭戀戀不捨地將她鬆開,改握少女的手。
他眼中氤氳了月色的詩意,“因為你。”
“什麼?”聽到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時傾愣住了,呆呆地望著他。
這樣子倒是極為可愛。
薛昭唇角上揚,他一字一頓道:“因為你,我度日如年。”
時傾被震得瞪大雙眼,“我們不過才分別四個多月而已。”
“有句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不見,思之如狂’。何況我這麼多日未見你。”
對她來說,不過四五個月;可於他而言,卻是兩輩子。
前世,他們的結局太過遺憾。守在邊關的幾十年,每一天都是如此煎熬,那封信被他翻得不能再看,玉佩也被摸得圓潤光滑。
她留給他的念想太少,並不足以慰藉漫長的餘生。
眼下見了她,一時難掩心中情思。
聽到他的回答,時傾笑得眉眼彎彎,“想不到薛將軍竟然也會對姑娘甜言蜜語。”
薛昭無奈地接受她的調侃,寵溺地看著她,“你這次怎麼偷偷跑出來了?”
時傾被他緊緊牽著手不放,只好十指相握,邊走邊說:“還不是因為爹,硬要把我嫁給蘇闌卿。我不喜歡,就跑出來了。”
薛昭漫不經心地揉捏著掌心下的軟肉,“若是你要嫁的人是我呢?”
“你?”
“嗯,是我。我已經求皇上給我們賜婚了,你和蘇家的婚事如今也作廢了。傾傾,你願意嫁給我嗎?”
時傾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他幾秒,良久,故作驕傲地道:“那你明日再到我家來提親。”
薛昭眼神頓亮,“那你是同意了?”
時傾下巴微抬,傲氣十足,“我可沒說同意。”
難得看到她這副傲嬌的表情,薛昭笑著再次抱住她,磁性的聲音像是裹了蜜般的甜,“傾傾,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薛昭閉著眼,溫情地抱著少女,只有這樣的肢體接觸,他才能感受到些許真實。
時傾聽得耳朵都要酥了,她抱住男人勁瘦的腰身,聲音柔和,“我知道。”
你不知道,你永遠也不知道。
因為你,我的重生才被賦予了意義。
可惜一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