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我……”
時傾撐著自己坐起來,兩手扯住衣服,揚唇輕笑:“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怎麼嚇得說不出話了?”
薛昭膛口結舌,薄唇微張,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半晌,才垂下腦袋,鬱悶道:“小姐,以後別說這樣的話了。”
這種曖昧不清的話語,擾得他心神不寧。
胸膛下的心臟忽上忽下,有種心跳不屬於自己的失控感。
時傾點點頭,調整坐姿正對他,忽然厲色道:“薛護衛,你可知罪!”
薛昭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生氣,茫然地看她:“敢問小姐,不知屬下犯了哪條罪?”
時傾柳眉上挑,瞪圓了一雙眼睛,“你居然還敢問我犯的什麼罪?你未經准許,私自上藥脫衣諸如此類冒犯了本小姐,這難道不是你的錯?”
她是丞相府千金,身份高貴,被他一個護衛如此對待,惱怒是再正常不過。
薛昭恍惚一息,單膝跪地,垂下頭顱:“薛昭知罪。”
“既然如此,那本小姐要重重的罰你。”
“任憑小姐處置。”
“那,便罰你不許做我的護衛,此後都不能出現在本小姐面前。”
話音未落,薛昭只覺得心跳漏一拍。
他猛地抬頭,烏黑的眼眸瞪得大大的,脫口而出:
“小姐,我……”
“噗呲——”
沒等他說完,少女霍然笑出聲,一雙柳眉似新月,“你說你,怎麼這般認真?”
她的反應又叫薛昭不確信起來,“小姐方才是在開玩笑?”
“你說呢?你何曾見過我在乎這些?反倒是你,明明是好心幫我,怎麼先害怕起來了?”
“小姐。”薛昭嘆了一口氣,眼睛略過無奈之色,“你別再一驚一乍地嚇我了。”
時傾也是怕他因自己受傷一事自責,眼下看他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心的笑起來。
“你剛才在洞口做什麼呢?”
想起這回,薛昭急忙起身,“梧桐山樹多繁密,我怕夜間引來一些蟲蛇猛獸,就用石頭樹枝堆起來遮擋一番。”
解釋完,他又走到洞口繼續搬著石頭堆起來。
“小姐,包裹裡還有一些乾糧。”
他這麼一說,時傾才感覺到飢餓,她左右看了一眼。
左側石頭上放著一個褐色布料的包袱,解開一看,裡面還有一張餅。
她將其掰開,咬了一口,十分冷硬,咀嚼了許多下才將其嚥下去。
薛昭處理完洞口,坐在她身邊的石頭上。
看到她手中沒吃完的餅,問:“不好吃?”
時傾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太硬了,嚼不動。”
薛昭沉默了一瞬,“我們明天就回去。”
到時候,她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時傾下巴微抬,“你去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薛昭面紅耳赤地將烘乾的衣服遞給她,視線左右飄忽,就是不敢看她。
“你背過身去。”
薛昭聽話地轉身。
身後面料摩擦的微小動靜彷彿被擴大好幾倍,落在耳邊尤為明顯。
他甚至能猜到少女進行到了哪一步。
意識到這個念頭,薛昭暗暗唾棄自己。
要是叫小姐知道了,指不定說自己禽獸不如呢。
等到動靜消失,時傾才有氣無力地開口:“好了。”
薛昭眉間微蹙,回頭就看到少女一臉慘白,額頭更是浸出一層薄汗,看起來經歷了一番苦楚。
“小姐,是不是傷口還疼?”
他面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