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紙巾,嫌棄地捂了捂鼻子後退。
“小茶暈車我還能理解,你們兩個大男人的才坐了半小時,至於這麼誇張嗎?”
林軒擦掉嘴邊的汙穢,面如土色,“謝姐,你這車技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害死人不償命啊!”
一路火花帶閃電,好好的拐彎能給開出一個大漂移,林軒合理懷疑她是公車私用。
“難受。”
就連話少的薑茶也忍不住控訴,她臉色蒼白,氣若游絲。
時傾摸了摸鼻尖,“那是你們不行,看看人家沈度,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沈度站在大路旁,暗自狠狠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才將胃裡的不適壓了下去。
聽見時傾提到自己,含笑不語。
霍銘擺了擺手,氣弱無力地說道:“還是我來開吧,再這樣下去,我怕還沒到目的地,咱們就要先沒了。”
三人狀態調整得差不多,再次上路。車身不疾不徐地在路上行駛,最後平安無事抵達。
據說古堡是上個世紀私人所建,後來隨著城市建設規劃發展,這附近越來越荒涼,人們搬離這裡,但是這座城堡卻屹然不動。
攔在外面的鐵門鏽跡斑斑,荊棘和蚊蟲攀爬,雕刻繁複圖案的鐵鎖掉在地上,大門半掩著,稍微一推,就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正是日中,太陽高掛,巍峨高大的古堡像是處潛伏在暗處的猛獸,在地上投出一大塊陰影。細密的視窗漆黑模糊,遠遠看著,無端有些瘮人。
霍銘從包裡拿出傢伙,在車上還好好的八卦盤到了這裡紊亂不定,指標劇烈顫抖,像是害怕某些東西。
“不好,很重,看不清。”
薑茶看了幾秒就迅速移開視線,深淺不一的瞳孔中浮現幾分驚恐,柳眉緊蹙,模樣十分痛苦。
“難受就別看了。”時傾將她擁過來,柔聲安慰。
旁邊的沈度多看了她幾眼。
林軒一改常態的跳脫,他蹲下身,對著古堡的正前方點了三支香,插在院子的空地上。
隨手撮了一把泥土,同硃砂符點燃的灰燼一併倒入清水碗中,湊到鼻子底下仔細聞著。
忽然,他眉頭緊擰,捂著嘴跑到旁邊乾嘔起來。
“還好吧?”
時傾和霍銘一左一右拍著他的後背,神色擔憂。
“這裡少說也有十隻了。”符水可以將各種味道細分出來,酸臭血腥、下水溝、爛葉子等各種氣息不下十種。
聚在一起的味道,像是在垃圾場焚燒煮著屍體的混雜體,直衝天靈蓋。
“香沒有燒好。”沈度垂著眼,溫潤平靜的嗓音將眾人的視線拉了過去。
地上的香,燒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模樣像是被蟲蟻啃食過,凹凸不平,坑坑窪窪。
這是不吉的徵兆。
“那現在,我們還要不要進去?”林軒神色糾結,像這樣每樣都顯示大凶之兆的情況實屬少見。
時傾匆匆掠過陰氣森森的古堡,心裡直犯怵,故作鎮定地拿出手機,“先請示老大。”
電話剛撥出去,大門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回頭看去,兩個青春稚嫩的一男一女快速跑過來。
冉思蘊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道:“阮玲她,她進到裡面去了!你們,求求你們一定要救救她!”
傅延知額頭冒汗,相對冷靜地跟他們解釋:“阮鈴是我們同學,也是曾經一同去過古堡的人……”
早上的時候,她就表現得很驚恐,逢人就喊“它來了!它來了!”
“它”今天會來索她的命,不知道是否是出於極度的恐懼,她竟然隻身跑了進去。
剛才大門的鎖,就是她開啟的。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