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居然還這般不懂事,回頭我必定說教她。”
蘇大人和蘇夫人善解人意地擺擺手,“客氣了。小孩子年幼,生性愛玩再正常不過,成親之後就好了。”
說到親事,在場的四人哈哈大笑起來,氣氛再次回升。
唯有蘇闌卿低垂著眉,似笑非笑。
又交談一個時辰,蘇闌卿一行人才很離開。
從門口轉身回來,沈問博再也不加掩飾,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他先是差人詳細問了沈知意及其丫鬟冬雪,得知沈知傾是在後花園翻牆出府的,臉色更加冷了。
“沈知傾她好大的膽子,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還私自出府,這叫蘇家怎麼看我們?沒禮節,沒規矩?”
沈氏急忙拍了拍他的後背,“老爺息怒,傾傾她也是一時活潑了些,並非故意為之。”
沈問博氣得直吹鬍,“活潑?你這套話哄哄蘇家人也就罷了,人家有禮不跟我們計較?當真以為別人心中不識數?”
“我看沈知傾她就是被你寵過頭了,這麼不知輕重居然還敢翻牆出府,我倒是要看看,她今天出去搞什麼名堂!”
說完,沈問博指出兩個小廝,“你們兩個去後花園看著,二小姐一回來就來稟告。”
說完,他又叫人吩咐一遍門口的護衛。
之後,怒氣衝衝地回屋去。
剛到書房中坐下不久,下人就稟告說是趙姨娘來了。
得了准許後,趙姨娘笑吟吟地推開門,她故作詫異地掩嘴,“是誰惹老爺生這麼大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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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謝。”
一個穿著破爛的男人接過手中盛滿的熱粥和一塊燒餅,髒汙的臉上盡是感激。
薛昭握著大勺子,耐心穩妥地給上前來的百姓盛粥,冷硬的臉上難見的溫柔。
“小心燙。”
秋月則是負責給他們分發燒餅,面帶不忍。
將手中的藥包遞上去,時傾聲音輕柔,不厭其煩地叮囑:
“這是一些防發熱受涼的藥,若是感到頭腦發暈,放到嘴裡嚼一嚼,或者是煮沸後再喝。”
男人將其接過,連連道謝。
日色漸沉,時傾抬頭看了一眼隊伍,還剩二十幾個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個個面如菜色,衣著單薄。
她斂下細眉,靜靜地將手中的藥物分到每個人手中。
等到人群散去,熱粥燒餅散盡,三人才打道回府。
一路上,秋月連聲嘆氣。
“這陣子,京城一下子來了好多難民啊,小姐,你說邊疆是不是又打仗了?”
時傾點點頭,“已是深秋時節,今年雨水又少,大地乾涸。若是北方那群胡人沒有糧食,肯定又會像往年一樣到大宸來搶奪。”
秋月氣憤地踢開腳邊的小石子,“這群人真是無恥,自己種不出糧食就到我們這兒來搶!”
“胡人前年出了個首領,傳言他勇猛善戰、力大無窮、刀槍不入,邊地將帥士兵都對他束手無策,無人能敵。”
說到這,時傾看向沉默不語的薛昭,“你怎麼看?”
薛昭略微沉思,“大宸的將士既然都無法制服他,想必確實是個狠人。但是,我未親眼見過,不信那刀槍不入、無人能敵的傳言。”
時傾點點頭,注視他,“既然沒見過,只有到戰場上才得以辨真假。那你,準備好了嗎?”
薛昭對上她的視線,指尖微動,“小姐,我……”
他嘴唇翕動,半晌也沒有回答。
看他的反應,時傾心中瞭然,她別開頭去,“京城的這些難民只是開始,若是邊疆戰事一日不停,就會有越來越多無家可歸之人。”
到時,胡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