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裡掩藏不住竊喜,催促藺舟:“那還等什麼,快走快走,再晚時間就來不及了。”
看它神色激動,藺舟笑了笑,託著它就要往外走。
“藺舟。”
少年邁開一隻長腿就要跨出結界,這時,星龍草聽到身後響起了清冷又熟悉的魔音。
星龍草瞪著眼,不可置信地看少年收回腿,轉身,詫異回望來人,“師尊,您叫我?”
無奈,它趁勢一頭鑽進藺舟外罩的寬大袖子裡。
時傾依舊繫著白綾,望向他這邊,淡聲道:
“星龍草是世間難尋的靈草,若是出了積雪峰容易遭到他人搶奪。”
“星龍草?”藺舟怔愣片刻,回過神來,“師尊說的可是這個?”
他一低頭,剛才還在手心上的草已經不見蹤影。
“咦,剛才還有根會說話的小草在弟子手上呢,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藺舟自言自語,左看右看,遍尋不得。
時傾指尖靈力溢位,很快就從藺舟的袖子中捉到顫抖的星龍草。
她面無情緒地收進儲物袋中,抬頭道:
“星龍草生性頑劣,善惡不分,又沒有自保能力,若是被人窺覷怕是難保性命。為保其安全,為師令它待在積雪峰好生修煉直到化形。”
藺舟捋清來龍去脈,心中愧疚難安,“是弟子愚鈍,險些犯了大錯,請師尊責罰。”
時傾擺了擺手,“無心之過,何錯之有?若是以後再發生此事,多加註意即可。”
藺舟應聲,行禮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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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舟舟,你今天怎麼悶悶不樂的,誰惹你了?”路星璇偏頭看他。
少年耷拉著眼皮,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斂,在下眼瞼處投下一方陰影,俊秀青澀的面容無精打采。
此時的藺舟還在為上午的事情耿耿於懷,就連上課都心不在焉的。
他鬱悶地將事情告知路星璇,少女不顧場合地哈哈大笑起來,惹來周圍其他弟子的目光。
路星璇憋著笑,眉眼彎彎。
“藺舟你也太單純了吧,別人說什麼你就信啊,何況對面還是一棵草哈哈哈”
她的笑聲實在過於顯眼,不遠處的溫靈和司年不禁走了過來。
“有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
溫靈身量高挑勻稱,穿著一襲淺藍色宗門服,袖口緊束,腰間掛著一枚雲鈴,底部是硃紅流蘇。
這是離火峰二長老蘇瀲的弟子。
司年腰間掛的雲鈴則是銀白色流蘇,代表掌門的親傳弟子。
兩人容貌出挑,溫靈眉眼輕柔,說話如春風拂柳,帶著江南的濛濛煙雨;
司年劍眉星目,稜角分明,眼神平靜,如松柏沉穩淡然。
尋常普通的宗門服在他們身上熠熠生輝。
路星璇之前還不住感嘆,別人是人靠衣裝,她們是衣靠人撐。
看見他們二人,路星璇迫不及待地將藺舟的囧事跟他們分享,企圖看到他們樂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藺舟羞惱地捂著臉。
然而,聽完原委,溫靈輕輕笑了笑,司年則是面無表情。
“為什麼你們都不笑?難道不好笑嗎?”路星璇疑惑不解,眼裡笑出來的淚花還在閃閃發光。
“可是我實在覺得沒什麼好笑的。”溫靈略含歉意,誠懇回答。
司年就十分乾脆果斷了,冷酷地抱胸,“一點也不好笑。”
藺舟得意,瞪了一眼路星璇,“你看吧,這事情本來就不好笑。”
“不是,這都不好笑嗎?一棵會說話的草欸,你們想象一下,它有那麼多腿,像不像只章魚?呼啦呼啦地在草地上跑,一邊跑一邊道歉,‘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