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的人,我六歲的時候就跟著她在勿忘山修煉了。師尊明明都辟穀了,偶爾還是會饞嘴,叫我抓些野雞野鳥給她......”
回憶起那些快樂悠閒的日子,少女輕輕笑了起來,“師尊很喜歡烤著吃,時不時地在院中架著火,還愛撒上各種奇奇怪怪的粉末,說是這樣更香。”
談及師尊時,她的語氣是那樣的溫柔,清絕的眉眼好似披上朦朦朧朧的星辰,氤氳無盡的柔情。
是因為愛著另一個人的緣故嗎?
鄔寂沉默地注視她,心中忽然湧上莫名的衝動和不甘。
被她愛著,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鄔寂忽然垂下眼,蝶翼般的睫毛自眼瞼下方投出一片陰影,眸底的情緒全然被遮掩起來。
“鄔寂,你呢?”
她清淺的聲音驚醒了他。
鄔寂懵了一瞬,眼底殘餘著迷茫和掙扎,“什麼?”
時傾定定地注視他,“你難道要一直跟著我嗎?”
她這是趕他走?
掃去腦海中莫名的思緒,鄔寂扯唇揚笑:“反正我無家可歸,姐姐去哪我就去哪。”
他得心應手地戴上委屈的面具,“我說好要報答姐姐一輩子的。”
時傾輕笑,“隨你,不過要是以後想法變了可以隨時離開。”
篝火噼裡啪啦地燃燒著,熾熱明亮的火光在少年眼中不安地跳躍。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閉眼的少女,臉上神情晦澀不明。
柴火漸漸燃盡,地上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燼,林中陰翳漸散,霧氣瀰漫恍若世外桃源。
梅念正淚眼朦朧地跟時傾道別,一步三回頭地漸漸走遠。
時傾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再加上梅念一再保證自己可以回家。
她也不再提出送她,目送她消失在小路盡頭。
時傾轉過身來,就見鄔寂一臉怪色,眉心緊蹙好似在忍耐什麼痛苦。
“怎麼了?”
時傾上前詢問,鄔寂搖搖頭,也不說話。
可是嘴唇卻失了血色,無端發白,看著虛弱至極。
時傾想到什麼,低頭看向他遮掩的右手,一把握住。
昨晚上完藥的傷口更加嚴重了,現在整隻手青灰,指尖亦不能倖免,模樣看來慘極了。
蛇毒已經滲入,只怕再過不久就會蔓延到四肢。
她驀地冷了聲音,“為何不早說?”
鄔寂輕扯薄唇,宛如櫻花般的面容流露出虛弱可憐的脆弱感,“我怕姐姐擔心......”
“現在我就不擔心了?”
時傾握著他的手腕,神色嚴肅,“你的藥沒用?”
鄔寂不自在地別開眼,嘀咕道:“我哪知那蛇毒這麼強勁。”
“蛇呢?”
“被我消融了。”
......
一時間,時傾氣笑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撇開他的手,往森林深處去。
鄔寂委屈巴巴地跟著她身後,嘴裡不住嘟囔,“姐姐不管我了嗎?好歹心疼心疼我嘛。”
“姐姐~”
耐不住他撒嬌,時傾終於停下腳步,“閉嘴。”
鄔寂小跑上去,像個大型狼犬般討好地眨巴漂亮的眼睛,“姐姐你不要生氣了,我下次一定告訴你。”
“我沒生氣。”依舊是冷淡的聲音。
“嗯嗯,那你別不理我。”
“沒有不理你。”
“那姐姐現在在做什麼?”
“找蛇。”
“姐姐是在關心我嗎?”
“姐姐?”
鄔寂還想說什麼,時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