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哥哥擔心。”
“我會的,哥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總是那麼拼命地幹活。”
“我現在身體很好,不常生病了,以後也用不到多少錢。要不哥哥換另外一份工作吧,安穩點離家近點的。”
李哲彥明顯不想多說:
“傾傾,我自己會考慮的,你不用擔心。”
“還有,你一個人在那裡我實在擔心,你記得每天跟哥哥報平安,知道嗎?”
“知道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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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時傾穿了一身白裙子去教室,外面套著黑色大衣。
端莊大氣,還能給孩子們留下一個好印象。
支教的內容並不單一,可以是品德教育,有趣的手工活動,又或是一些科學小實驗。
這些,對於這群年幼的孩子而言,無疑是開啟新世界的一道大門。
為了將記清所有學生的名字,時傾以一種有趣的活動一一將他們的名字寫下來。
輪到教室角落的一個男孩時,他稚嫩的聲音回答她:
“我叫江景鑠。”
時傾愣了一瞬,看清名單上的字,細細打量他。
男孩看起來有些髒兮兮,穿著最常見的黑色羽絨服,上面沾染各種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地上滾了一圈。
五官端正的小臉上還有細細的傷痕,頭髮很長,並不常打理過。
整個人是稚嫩的,和她之前見到的那個鋒芒畢露的人完全不一樣。
時傾收回心思,微笑著道:“江景鑠同學是嗎?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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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傾暗自詢問了學校的老師,真正瞭解到江景鑠的真實處境。
小說裡一筆帶過的,是他花了一輩子都難以治癒的童年。
親生母親折磨辱罵,街坊鄰居刻薄陰陽,同齡人鄙視遠離。
真正看到這些場景時,時傾不免心中一酸。
她能明顯感覺到,江景鑠在上她的課時,和其他人一樣開心。
是實打實的喜歡。
想到他未來的生活,時傾怕他走歪路,還暗戳戳地教導他做人要誠實正直之類。
即使她並不清楚江景鑠會聽進去多少。
兩個星期的支教很快結束。
臨走前,時傾解下隨身戴的吊墜放到江景鑠手心。
“我要走了,景鑠同學。這個吊墜就當是送給你的禮物,希望江景鑠同學以後天天向上,平安遂意,長健無憂。”
江景鑠好奇地看著這個特別的玉器,“李老師,你說的最後四個字……長…無…什麼是什麼意思呀。”
時傾摸了摸他的頭,“是長健無憂,希望你以後能夠健康快樂地長大。”
“時間不多了,我得走了,再見。”
“李老師,以後你還會來嗎?”看到她起身,江景鑠有些依依不捨的。
時傾笑而不答,“我們會再次見面的。到時候,江景鑠同學要記得老師教你的,要做個誠實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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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時傾和其餘支教者離開黎春縣。
時傾剛到家不過一天,就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
“李同學,你人在哪呢?”
牧修明的性格就像是對她的稱呼一樣,每次都不一樣。
時傾面無表情地接過電話,“你又想做什麼?”
“你來江城找我,最後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見面,以後絕對不會再煩你了。”
他這人腦回路雖然有些瘋狂,但說話一向是作數的。
聽到他的承諾,時傾立刻訂了江城的高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