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歸說是為了照顧時傾。
在程靈不可思議和怨念中帶走了時傾。
按照他的說法,時傾沒課的時候就可以來他的公寓。
悅湖小區的房子。
時傾看著提著東西的牧雲歸,一度懷疑這人的軀殼裡面換了靈魂。
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她揉了揉肚子。
“雲歸哥,我餓了。”
察覺到牧雲歸的態度變化,時傾適當地矯情一回,“想吃雲歸哥做的菜。”
牧雲歸冷硬的臉上露出一抹柔意,“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做飯。”
時傾本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看起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總裁真的進了廚房。
看起來胸有成竹。
光坐無聊,她拿出手機開了一把遊戲,很快沉浸其中。
就連牧雲歸什麼時候出來的都沒注意到。
又輸了!
手機丟在一旁,時傾往後一躺,背後傳來痠痛。
條件反射地坐直身子,才發現坐在旁邊的牧雲歸。
他目光深邃又平和地看著她,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牧雲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帶著清淺的無奈:
“我都坐在這半小時,你居然才發現。”
然後默默地坐在這裡半個小時看她玩遊戲?
想到這個畫面,時傾笑出聲。
“雲歸哥,你實在太沒趣了,居然光看我打遊戲打了這麼久。不過說起來,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腦海中靈光一閃,然而什麼也抓不住。
時傾也就不再多想。
牧雲歸聽到這話,還以為她和哪個男人也這樣相處過,眼神無端陰沉下來。
“熟悉?傾傾還和哪個人這樣過?”
時傾瞧他的臉色有些不虞,笑著臉問:
“雲歸哥這是吃醋了嗎?”
牧雲歸移開視線,低沉的聲音十分平靜:“沒有。”
雖然和平常一樣語氣還是很冷淡,但時傾就是從他的表情中察覺出幾絲不同。
“對了,我們吃飯,菜都涼了。”
-
一場秋雨一場寒,北風逐漸逼近,時傾的身子也越發容易生病。
雖說有吊墜護著,但是小咳嗽還是接連不斷。
想到牧雲歸喜歡的人不是這種病怏怏的,時傾每回在他面前強裝樂觀。
可一旦關上門,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衛生間,難受地用手緊緊捂住嘴,爬到嗓子眼的咳聲被堵住,胸膛像是一個破敗的鼓風機,拉著不成調、沉悶的音節。
還沒來得及緩上一口氣,下一股瘙癢的氣流緊接而至,怕叫客廳的牧雲歸聽見,她抑制住自己不發出聲響,幾乎是咳到窒息。
等到終於停下來,時傾已是臉頰憋得通紅,眼尾泛出晶瑩的淚光。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湯圓,你們商店的那個吊墜是不是過期了,我怎麼感覺我最近的身體越來越差了?]
系統一本正經:
[宿主,商店出品的東西絕對是正規的,除非損壞,否則這個吊墜是永久起作用的。]
系統還在解釋:[宿主你現在的狀況是因為原主的壽命將至,所以身體的衰敗是不可逆轉的。]
時傾無力地撐著洗漱臺,鏡子裡的女生眼眶泛紅,淚光閃爍,一向蒼白的臉色在此刻難得泛著正常人的膚色。
原來是迴光返照。
從房間出去後,牧雲歸深邃的眸子淡淡地看著她。
“你最近的身體更差了。”
即使是習慣了他冷淡寡言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