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月纖纖悄悄往後比了個手勢,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兩人,“我沒叫你們,為何要進來?”
音色雖然嬌軟了些,但月纖纖跟在原祭司身邊三年,模仿她的語氣神態倒是出神入化。
時傾彎腰,壓低嗓音回答:
“是另一位姐姐讓奴婢進來的,奴婢不知,請祭司大人恕罪。”
旁邊的江巍也跟著彎下腰。
身後的滄舟已經慢慢靠過來,時傾和藺舟皆有所感應,悄悄按上緊緊貼在小臂上的利器。
“抬起頭來。”面前的女子還在命令。
時傾站直,垂著的腦袋一點點抬起……
面容剛要顯現,時傾瞬間拔出匕首迎了上去,同時江巍也攔住了要上前解救月纖纖的滄舟。
劍光刀影之中,時傾很快將匕首橫在月纖纖的脖子上,低聲警告:“別動!”
滄舟見狀,果真不敢再動,一向溫潤的眉眼染上幾分戾氣:“別傷害她,她是無辜的。”
“我們並非惡意傷害,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們正在追捕的人在哪?”
一男一女來勢洶洶,修為了得,滄舟又怕是夜玄的計策,不敢輕易鬆口。
他笑得無辜不解,“實在抱歉,我們並不知曉那個人在哪裡。”
江巍索性不裝,冷笑,“你少來那套,若是再不說,別怪我對她不客氣。”
他語氣裡的兇狠不是假的,月纖纖雖然害怕,但還是不敢洩露松玉的行蹤。
她壯膽威脅:“我們也不知道啊,我警告你,要再不放開我,你們二人休想活著走出去。”
正在這時,櫃子中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
月纖纖和滄舟臉色皆是一變。
江巍抬腳要往那邊走去,蒼舟見狀,直接拔出佩劍刺向時傾。
注意到凌冽的劍氣,時傾直接甩開月纖纖,短刃與長劍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兩人皆是毫不留情地往對方的脆弱點攻去——
兩道截然不同的聲音同時響起:“快住手!”
時傾聽見是松玉的聲音,手腕一轉,刀刃從旁邊擦過;滄舟被月纖纖的聲音止住,條件反射地避開要害。
“小師妹!”
“雲姐姐!”
還是那兩道聲音。
在場的三人全都愣住。江巍扶著松玉,“師兄,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他們彼此的稱呼,滄舟已經明白了一大半。
松玉正要上前解釋,大門被敲響,“祭司大人,奴婢們聽到動靜,您沒事吧?”
“哦,只是不小心摔壞了幾個瓶子。”月纖纖反應極快地解釋。
“需不需要奴婢進來打掃?”
“不必了,本座要休息了,你們先下去吧,沒有我的吩咐不可以擅自闖入。”
月纖纖鎮靜地拿捏語氣,自然得仿若真正的祭司。
外面的婢女離開後,沒等松玉先解釋,月纖纖一把抱住時傾,“雲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其他幾人驚訝地看著她,“你們認識?”
時傾從她懷中掙脫出來,搖了搖頭,“不認識。”
月纖纖改抱她的手臂,委委屈屈的,“雲姐姐,你忘了,三年前,我們在冰解洲見過面的,你當時救了我還給我找飯吃。”
她一面說,一面觀察時傾的反應,見她垂眸沉思,繼續道:
“我就是那隻小狐狸呀,你不記得了嗎?”
時傾想起來,愕然:“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江巍的神色卻是有些不對勁,“三年前?你去冰解洲做什麼?”
時傾輕笑,“我聽說冰解洲的狐裘做得極好,想買兩身給我的兩個徒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