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瞥了一眼笑嘻嘻的路星璇,藺舟失落地低垂眉眼,鬱悶地踢著腳邊的石子。
可是,明明最開始,師尊選的弟子是他啊。
怎麼到最後,反倒是後來的路星璇最得師尊歡心?
思及此,他心口不由地發酸,無盡的委屈與難過瞬間溢滿整個胸腔,視線也漸漸模糊。
憑什麼啊,明明是他先來的。
時傾對周圍動靜的感知力極強,注意到身邊人的沉悶不樂,等到路星璇說要去找吃的而離開時,她叫住了垂著腦袋的少年。
“藺舟,聽星璇說,你今日使用靈力一次性就成功了,這是真的嗎?”
聽到她忽然念著自己的名字,藺舟一下子抬起頭來,驚喜而不安地回答:“是的,師尊。”
時傾露出淺淺笑意,仿若高山化雪,“你很厲害,藺舟。”
她的短短一句話,卻叫藺舟的心幾乎為之顫動。
仗著那人無法得知他的表情,他專注地仰望眼前的女子,內心彷彿隱隱存在著一股巨大的激流,心臟狂跳不止。
藺舟如今不過17歲,個子還未長全,明顯比時傾矮了一個頭。
察覺到他灼熱的打量,時傾不適地輕輕蹙眉頭。
下一秒,藺舟就移開了目光,“師尊您的衣服……”
時傾下意識地低頭,反應過來自己看不見,末了輕笑,“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罷。”
藺舟站在原地不動。
燈下的女子一身淡紫色衣裙鮮血淋漓,如今早已結成一塊又一塊暗色的汙漬趴在衣裙上。她如今繫著柔軟的白愣,光是站著不言語,也叫人看著心痛憐惜。
藺舟躊躇片刻,“師尊你的傷要不要緊?”
時傾搖了搖頭,“小傷不礙事的。”
見她神色自若,藺舟終究是行禮退下,正要轉身時,時傾又叫住他。
“藺舟,”她露出溫柔的笑來,“此事莫要教他人知曉。”
藺舟垂眼,“是,師尊。”
等他離開後,時傾轉身回到房間,面上的痛苦再也忍不住溢了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脫掉外長裙,被浸透的布料粘在傷口上,輕輕動作,連皮帶肉一起被撕開,傷口再次流出鮮紅的血液。
時傾緊緊咬著唇角,全程緊鎖眉頭皺著臉硬是將衣裙剝離開,等到脫完,早已疼得滿頭大汗。
她摸著匣子找到一個冰涼的瓷瓶,食指勾出裡面的藥膏,盡力塗到背上和手臂。
不過輕輕一碰,翻起的軟肉痠痛入骨,時傾倒吸一口涼氣,咬牙艱難地上藥。
過了半個鐘頭才堪堪完成,此刻藥瓶已然見底。
若是房中還有人,便會看到女子白皙柔嫩的背後是縱橫交錯的口子,覆著層層綠色的膏藥,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無損。
就連勻稱的手臂上,竟不知被什麼猛獸咬掉了一塊肉,隱約窺見血肉裡的白骨,瞧著十分駭人。
時傾一聲不吭,咬著繃帶的另一頭,將手臂上包紮好。隨後,她又從儲物袋中掏出兩粒丹藥,吞入喉嚨。
這時,她才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冰晶盒子,裡面躺著一根極矮小的的植株,沒有任何生息。
時傾墨眉微挑,將其開啟。
下一秒,植株就不見了蹤影。
時傾怡然自若,站著起身走向檀木櫃子,“這房間被我設了結界,你是出不去的。”
房間角落響起碰撞的細微動靜。
她自顧自地選出一套衣裙,不緊不慢地穿戴好,偏了偏頭,“你是要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房內異常安靜。
時傾走到床邊,抬起手掌,一抹冰色的火焰從蔥白的指尖鑽出,靈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