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朝時傾走來,伸出寬厚的手掌。
“……哥哥。”
手掌中心靜靜地放著一個銀色u盤。
時傾垂眸,“這是什麼?”
牧修明咧開嘴,那雙多情的眼調皮地眨動。
“你不是想了解你哥哥的工作嗎?這裡面裝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證據。”
“證據”兩個字被他咬的格外重。
時傾沉默幾秒,靜靜地把那個u盤握在手心,“我該怎麼聯絡你?”
牧修明遞給她一張名片,眨眼做了一個飛吻動作。
“記得早點回復我哦,李妍傾同學。”
?
一回到寢室,時傾就拿著電腦躲進床上。
螢幕上投射出冷調的光,灑在她頓變蒼白的臉頰。
u盤裡面,赫然全是照片和一些賬單合同交易等。
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神情狠厲,就連笑容都透著嗜血。
與印象中那個溫柔體貼的哥哥形象完全不同。
所以。
哥哥他才從不說自己在哪裡工作,卻每次都能掏出厚厚一疊鈔票交完天價數字的病單。
時傾閉著眼深深呼了一口氣,手覆在不住狂跳的心臟上方。
擔憂、害怕、恐懼,以及更深的愧疚自責不斷湧上心頭。
要是沒有她。
哥哥根本不用走上這條路。
一條舔著刀尖、沒有未來的路。
“傾傾,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怎麼不叫我去接你?”
“砰——”
微小卻極為明顯的蓋上東西的聲音。
時傾從床簾裡探出一個頭,驚魂未定地乾笑:“原來是靈靈啊。”
程靈奇怪地看她,“你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慌張?”
時傾臉色有些蒼白,視線飄移不定地道:“沒什麼,我哪裡慌張了?”
程靈沒多想,在椅子上上坐下。
“對了,傾傾,後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到時候我們倆一起去我家,我裙子首飾都給你準備好了,保證讓你驚豔全場!”
時傾扯出笑來,故作無事地應:“好啊。”
?
當晚,時傾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只是那頭許久沒接,直到快要結束通話的最後幾秒,才傳來有些氣喘吁吁的聲音。
“傾傾?有什麼事情嗎?”
依舊是溫柔關切的聲音。
可深秋的夜晚總是過於寒涼了些。
時傾鼻尖一酸,“哥哥……我好想你。”
那頭呼吸微滯片刻,似乎有道尖銳的聲音劃過。
半晌,李哲彥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傾傾,你是不是在學校受委屈了,或者是又生病了?”
時傾仰頭,快速地眨巴了幾下眼,輕輕地呼氣。
“哥哥,我很好,沒有生病也沒有被人欺負,我只是很想你。我能……去找你嗎?”
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幾秒,沉穩的嗓音不容置疑。
“傾傾,我工作的地方太遠了,你來不安全。哥哥下次一定找時間來看你,好不好?”
心尖微澀的窒息感傳來,淚水靜默地流下,時傾緊緊咬著蒼白的下唇,彷彿是廢了全身的力氣才將溢位的難過壓抑住,久久說不出話。
“傾傾?”
耳邊是擔憂的聲音。
“嗯。”時傾悶悶地終於擠出一個字,她緩了許久,才又憋出一句話,“哥哥,再見。”
猝不及防,電話被結束通話。
李哲彥蹙眉看著通訊介面。
另一個蓄著濃密鬍子的高壯男人看過來,“怎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