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兩輛車前後停在外面,一群穿著工作服的人從車上下來。
眾人疑惑地看過去,只見季聞鐘身邊的助理吳榮走了過去,跟他們說了什麼,兩批人從分別從車上搬下來一杯杯奶茶和印著英文字母的一個個袋子。
吳榮笑著對劇組的人道:“天氣炎熱,大家工作都辛苦了,這是聞鍾哥請大家喝的奶茶和糕點,人人有份!”
攝影小哥歡呼一聲,率先蹦上前,“季老師萬歲!”
季聞鍾揚眉笑,將一杯奶茶和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遞給他,轉頭對其他人招呼,“大家別客氣,自己上來拿!”
聞言,眾人紛紛上前領取,“謝謝季老師。”
方雯神色雀躍,“葉傾姐,我去幫你拿一份。”說完,她一頭撲進人群中。
時傾正看著熱鬧的人群,驀地頂上罩下一片陰影,仰頭望去,正是季聞鍾。
“這是你的。”他自然地將奶茶和一個袋子遞過來,坐在她身邊。
時傾接過來,好奇地拆開,袋子裡面是一塊精緻可愛的蛋糕,嗔怪道:“你最近老是餵我吃甜點,英姐都問我是不是胖了。”
“哪裡胖了?”季聞鍾挑眉含笑地注視她,“你一點兒也不胖,一如既往的好看。”
時傾輕輕哼一聲,叉住一塊糕點,左右環顧,見沒人看向這邊,遞到他嘴邊,“啊——”
季聞鍾唇角勾著笑,順從地張開嘴一口咬住,溫柔溢位眼眶,“你給的蛋糕更好吃。”
像是成功投餵了一隻大型寵物,時傾愉悅地笑了起來。
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導演再次讓眾人準備工作。
自從上次一別,宋舟渡已經大半個月沒有來望香樓了。照例彈奏幾曲後,花弄影回到往日的雅間,垂眸撫琴,不語。
樓裡的客人不乏富家子弟,聽這兒的幾個姐妹說,曾在街上遇到過宋舟渡和一位姑娘在一起。
有人嘴裡含酸,故意揚起嗓子高聲說:
“咱這做人呢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宋公子畢竟是富貴人家,來望香樓不過是尋歡作樂逢場作戲,又怎麼可能瞧得上我們這樣出身的人呢。”
這話指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這幾個月來,花弄影風頭一時無兩,大半的客人都是奔著她來的,若是她和其他人一樣以色伺人也就罷了,偏偏她自詡清高,只賣藝不賣身,卻更叫那些慕名而來的客人為之瘋狂。
望香樓的其他人見了,心中難免生出幾分不平衡和嫉妒。
眼下,一向對花弄影殷勤的宋舟渡也不來了,就好像是目睹了她被人拋棄的可憐樣,心口的鬱氣也跟著洩了出去。
花弄影回想那些暗諷的話語,又想到宋舟渡,心口發酸。
“弄影今日的琴聲怎如此哀怨?”門被徑直推開,翩翩公子宋舟渡邁步走來。
琴音驟斷,花弄影詫異地循聲望去,語氣驚喜,“公子!”
宋舟渡嫻熟地在軟椅上坐下,神色悠閒自若,“許久沒來了,你繼續彈。”
花弄影唇角抿笑,覷了男人一眼,“弄影便為公子彈奏一曲《碎花引》罷。”
宋舟渡毫不在意地擺擺手,“都行。”
心中泛著隱秘的期待,花弄影垂眉,琴絃上指尖翻動,悠悠情思流淌。間隙中抬眸,瞧見宋舟渡眼神發散。
花弄影見過他傾聽琴音的模樣,自然知道男人如今心思明顯不在此處。
難不成是為了那位姑娘?
思及此事,手下的琴音也一連彈錯了幾個,突兀的聲音像極了她此時慌亂不安的心神。
可是那人並未察覺,花弄影鬆一口氣,同時又生出些許遺憾和失落。
一曲畢。
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