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竊竊私語;有時,是鬼哭狼嚎;還有的,是喪事的嗩吶聲……
碰見的人多了,傳聞也越發真實,長時間村民都惶恐度日。
法師神婆作法驅逐也全然無效,夜間鬧的動靜往往會更大。長此以往,村民可謂是聞之色變。
大叔講這些的時候,是站在太陽底下的,儘管如此,他還是講得磕磕絆絆,若不是時傾多加了一千元,他也不想蹚渾水,提及這些晦氣事。
聽完,林軒揹著大揹包,雙手搭在肩帶上,帶著幾分學生氣,咋咋呼呼道:
“謝姐,我們所裡哪來的這麼多錢?”
關注點倒是奇特。
平日他們閒的都快孵出蛋了,沒什麼大收入。自從搬到城南大辦公室後,所裡的錢更是比褲兜還乾淨,能省則省。
剛才出一百問路費都是再三猶豫。
現在乍的出手這麼大方,林軒第一個震驚。
“客戶給的。”時傾淡淡回了句,“好好幹,好處少不了你。”
委託人家裡有錢,大方支付了一大半酬金,揚言只要他們能完美解決,事後金額翻倍。
想到昨晚的怪事,時傾又追問白天攔車以及晚上扒窗戶的那個老人。
“她呀,就是人老了,腦子有問題。無論是看見哪個年輕姑娘都要衝上去扯著人家,神智不清什麼‘媳婦’‘安神’之類。碰見了她,你們離得遠些就行。”
給他們介紹之後,大叔馬不停蹄撒腿就跑,那速度彷彿後面被什麼追趕一樣。
四人聽見這番話,倒是想起了委託人所提及的。
這老人這麼顛,也許碰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嘴裡才會喊著那些詞。
而有些地區發音習慣不同,後鼻音缺失,大叔所說的“安神”,也許就是“安生。”
就是說,只要讓“那人”娶到新娘子,也許這個鬼屋就會不復存在,村民的生活也不再受擾。
“只是,我們該怎麼保證它一定會出現呢?”林軒撓了撓頭,困惑不已。
“委託人的私人東西不是帶了許多嘛,到時候掛上,再施個法,誰來都是真正的新娘子,還怕那玩意不出來?”
霍銘冷笑,對這些不安分的精怪異靈,他向來是最厭惡的一個。
隔著幾十米,薑茶面無表情地看了幾眼屋子,簡潔道:“深綠,穢氣很重。”
魂體的氣息顏色分為幾種,由低到高分別是灰白、黑色、青綠、暗紫、大紅。
顏色越深,則兇險程度越高。
灰白的一般是正常離世,沒有怨念的魂魄,例如故去的親人之類。
黑色是意外離世,死前有遺憾,常見的是孤魂野鬼一類,被纏身的話,發燒生病,八字硬的人自己會好,弱的則需要請專人驅趕。
再往後,通常是生前不得善終,怨念執念強烈,殘暴難纏,報復心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等各種凶煞。
那家人分明是意外離世,卻已經達到青綠,也難怪委託人請了這麼多人沒有效果。
確定好地方之後,四人並沒有走近,而是選擇離開。
找到一處陽光正盛之地,時傾從林軒背的包中翻出八卦陣,按照時間地點等因素算了一卦之後,利落道:
“閉日,災煞盛,諸事不宜。子醜兇,寅卯吉。”
林軒仰頭看天,撓了撓腦袋 ,嘀嘀咕咕:“太陽挺大的啊,怎麼就是閉日了。”
霍銘眉頭緊蹙,“今日諸事不宜,於我們不利,萬一那東西難對付,我擔心……”
時慢慢收拾東西,道:
“正因對我們不利,它才有可能放鬆警惕,若是錯過,往後十天再沒有比今晚最合適的了。”
而青綠,算不得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