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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開門進屋,從抽屜裡拿出乾爽的睡衣褲,去衛生間,衛生間不大,一個人洗澡將能轉開身。
熱水器容量小,水流細如針,淋在臉上、身上,藥勁餘溫漸漸消散,衛生間面積小,一會,水氣瀰漫,熱水一泡,驅散了寒意,身體暖和了,想起今晚與她肌膚相親的男人,她當時藥性沒退,人有些迷糊,清醒後,細節很模糊,只記得自己丟掉自尊,可恥地求著那個男人,那個陌生的男人開始冷漠,後來似乎很配合。
他是什麼人,她一無所知,那個男人的車停在會所對面,顯然是從會所出來或等會所裡的人,這種地方,來的都是有身份的土豪,那個男人僅說了一句話,舉止透著倨傲,矜貴。
她站在水流下,任蓬頭的水打在臉上,她永遠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在這之前,她確實不曾見過他,就當今晚做了一場噩夢,什麼都沒發生過。
溫淺思忖事情發生的起因,能確定自己是喝了那杯酒,或是那杯白水,身體起變化,無疑是那個馬胖子使的壞,自己是否該慶幸於陌生的年輕男人比噁心的馬胖子那個禽獸強。
洗完澡出來,回到房間,她手機一直響,溫淺一看姓馬的電話,姓馬的不知道從哪裡弄到她的電話號,溫淺恨不得一刀捅了姓馬的,平息一下憤恨情緒,按下接聽鍵,“小溫,你怎麼不回來了,你在哪裡,都等著你喝酒。”溫淺一聽到姓馬的聲音直反胃。
溫淺復又走進衛生間,開啟熱水器噴頭,“馬總,屋裡悶,我出去走走,熱得難受,我回家衝個涼水澡,馬總,我現在講話不方便,改天我請馬總喝酒。”說完,不等姓馬的說話,按下結束腱,對著手機詛咒這個馬胖子不舉。”
手機亮了,溫淺看一眼,陳仲平打來的,溫淺不想接他的電話,關機,她現在心亂,沒辦法面對他。
陳仲平幾次提出留下,溫淺沒答應,倒不是溫淺矯情,兩人還沒結婚就住在一起,更讓陳仲平母親把她看扁,陳母本來就覺得溫淺配不上自己兒子,陳仲平大學畢業後,考取了中總行公務員編制,工作穩定,待遇好,陳母引以為驕傲和自豪,相比溫淺幹銷售這行,到處跑,沒有穩定收入,溫淺有時也想是否自己自尊心太強了,為這事陳仲平對她很不滿意,兩人之間關係
溫淺一時猶豫不知如何開口,順口說:“家裡有點事。”陳仲平知道會原諒她嗎?她沒有一點信心。
這時,樓門裡出來一個人,“仲平,你跟小淺怎麼不上樓,你媽飯菜都做好了。”溫淺剛要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溫淺和陳仲平進門時,陳母從廚房裡出來,“小淺來得正好,飯菜剛做好,擺碗筷,吃飯。”
陳仲平穿拖鞋進屋,把溫淺的拖鞋擺到她腳前,溫淺上大一時,他已經念大三,兩個人的家在同一座城市,他經常來找她,陳仲平心細,性情溫和,他畢業最後一年兩人好上了,至於具體細節,溫淺印象不深刻,跟陳仲平的感情沒有轟轟烈烈,像溫吞水,溫淺從小沒多少家庭溫暖,覺得這樣過一輩子也挺好的。
陳仲平把水果提到廚房,陳母看見說了句,“小淺每次都買東西,家裡什麼也不缺。”
溫淺換鞋進屋,洗手,去廚房幫忙端菜,陳家是普通的家庭,陳母是小學老師,剛退休回家,陳父是一家工廠的工程師。
一家四口坐下吃飯,陳母把紅燒帶魚往兒子跟前挪了挪,禮節性地,“小淺,你吃什麼菜自己夾,別客氣。”
陳母邊吃邊說,“我跟仲平前天看了一天的房子,市區幾個樓盤房價抄得太高,明天去開發區那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