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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垂眸,“我這樣的出身,哪裡配帛硯。”她聲如蚊細,“您女兒沈茜說得對,我太不自量力了,我這種沒有家教的下等貨色不配帛硯。”
沈國安握住方向盤的手一抖,車輪朝旁邊滑了一下,蹙眉,“小茜是我太嬌慣,性子太跋扈,誰說你是下等人,簡家沒理由瞧不起你,看低你。”
溫淺感激地看著沈國安,乖巧柔順,“沈伯伯,不怪她們瞧不起我,念高三的時候,我有個堂弟跟我一個學校,放學等我一起回家,我嬸找到學校說我勾引堂弟,我繼父不問青紅皂白打我,我養母氣病住院了,我高考成績沒考好,老師很替我惋惜。”
“你那個嬸孃的兒子是做什麼的?你叔叔是做什麼的?”沈國安帶著三分怒氣。
“我叔嬸普通工薪階層,我叔的兒子大學畢業沒找到工作,我嬸處處提防我,嫌棄我家窮。”
沈國安冷笑,“這種家庭也配嫌棄你。”
溫淺天真地說;“沈伯伯別這麼說,這樣人家我都高攀不上,何況是簡家。”
沈國安試探地,“你長得很像我過世的妻子。”
“您妻子活著的時候一定很幸福,沈伯伯你很愛她是嗎?”
車身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溫淺慣性身體前傾,車停下來,溫淺看眼沈國安,沈國安臉色很差,溫淺故作緊張地問;“沈伯伯,您怎麼了?生病了嗎?我送你去醫院。”
沈國安搖頭,“我沒事。”
“我開車,沈伯伯您休息一下。”
溫淺下車,走過去,扶沈國安,沈國安神情有幾分感動,“我沒事,沒事。”
“沈伯伯,我能開車。”
兩人調換位置,沈國安坐上副駕駛位置,心中五味雜陳。
溫淺邊開車邊想,孫潔每週二去孤兒院,她跟沈國安週一一起去孤兒院,孫潔一定能知道,你欠的債,我要你一點點還。
59
寒城市最大的書城,溫淺挑了一些兒童書籍, 沈國安搶著付款, 還是溫淺開車, 沈國安指路,沈國安辦的孤兒院在寒城城郊,佔地面積很大,三層小樓,樓前有操場, 樓後種菜、花草。
孤兒院的女院長是原來寒城一所中學退休的副校長, 收下溫淺捐贈的書籍, 不停地感謝,“溫小姐心善, 我替孩子們謝謝你, 溫小姐去看看我們的孩子們,孩子們很可愛。”
女院長又對沈國安說;“沈董夫人上週來了,還有兩位夫人, 孩子們體檢, 夫人幫著忙了一天。”
溫淺心底冷笑。
學齡的兒童正在上課, 院長把沈國安和溫淺領到一間屋裡, 房間很寬敞,十幾個四五歲的孩子由兩個女保育員領著做遊戲,保育員看見院長領著沈國安進來,叫孩子們停下,啟發說;“孩子們,來客人了。”
孩子參差不齊地喊:“沈爺爺好!客人好!”。
溫淺看著這些無父無母的孤兒,她們比自己當年更可憐。
溫淺留在這裡陪著孩子們玩,女院長把沈國安請到辦公室,彙報孤兒院的情況。
沈國安回到孩子們活動室,看見溫淺手裡拿著一本故事書,給孩子們講故事,孩子們圍著她,聚精會神地聽她講故事。
靜謐的午後,溫暖的陽光照入室內,溫淺穿著一襲月白緞旗袍,明亮的光線灑在她身上,溫柔而美好,像極了她的母親,沈國安眼眶潮潤。
溫淺講完一個故事,看見門口站著的女院長和沈國安,女院長慈祥地說;“看來孩子們很喜歡溫小姐,溫小姐人長得美,心眼好。”
這時,一個保育員走來,跟院長說;“下午的美術課,老師家裡有事這段時間不能來了。”
女院長對溫淺說;“溫小姐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