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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飯?我去做飯。”
她說著走進廚房,做早餐,他在客廳裡站了一會,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有些落寞。
他目光繁雜,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他站在她身後,她沒回頭,默默地忙著。
早餐,她做了鮑魚粥,她現在做得已經很好了,兩人對坐,進餐全程無交流。
吃完,他拿餐巾擦手,問:“你今天去哪裡?”
“我沒想好。”
她說話時,眸光暗淡,淡淡的語氣。
他走了,她聽見關門聲,也許兩人已走到盡頭,她難受地想。
她聽見關門聲,卸下偽裝,神情沮喪,努力過了,差一點親口說,我要嫁給你,求你娶我吧!他用沉默做出回應,無言的拒絕,她無路可走,沒有別的選擇,她不得不考慮拿掉胎兒,這種情況下,她說出懷了他的孩子,有意思嗎?
她一直坐著,手放在小腹上,矛盾糾結,她想要這個孩子,她喜歡孩子,她多麼渴望跟他有一個家,有一個他的孩子,然而,這不過就是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
她看了一下表,八點整,她站起來,穿好衣裳,開車去醫院。
還是昨天那個中年女醫生出診,女醫生聽她說要打胎,表情嚴肅,“你們這些年輕姑娘,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你這是頭一胎,做人流,萬一影響以後生育,後悔都晚了,你實在要做,讓你男朋友或者家屬陪著來。”
走出診室,她眼前一黑,急忙扶著牆壁,這兩天夜裡沒睡好,她坐在醫院走廊椅子上,坐了很久,醫院不鏽鋼排椅冰涼,直涼到她心底,這種正規醫院人流手術要求家屬簽字陪著,家屬,她不敢跟她媽說,簡帛硯她更不想說,不正規的醫院,她不敢去。
她一直坐著,直到屋裡中年女醫生出來看見她,詫異地問:“你還沒走。”好心地說了句;“回去跟男朋友好好商量商量,我看你挺猶豫的,不想拿掉胎兒,建議你還是別做了。”
溫淺挺感激這個面冷、心腸挺好的醫生。
她開車回公寓的路上,微信提醒,大學同寢徐晚晴叫她:溫淺,你怎麼一直沒訊息?聽說你跟陳仲平分手了。’
溫淺:那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徐晚晴:挺想你,你過年能過來玩嗎?
徐晚晴的家在西部一座城市。
溫淺:我有空去看你。
兩人微信正聊,有個電話進來,溫淺;有電話,有時間聊。
電話號碼她不熟悉,顯示陌生人,電話裡一個女人的聲音,溫和有禮貌,“你好!你是溫小姐嗎?”
“我是溫淺,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帛硯的母親。”
溫淺有點意外,簡帛硯從未提過他的母親,她跟他在一起,他家裡的事他隻字不提,他不想提,溫淺也不問。
“伯母,您找我有事嗎?”
“溫小姐,我想見你一面,你現在方便嗎?”
“方便,伯母。”
溫淺按照簡帛硯母親說的地址,找到那間咖啡館,進門後,一眼看見窗邊坐著一箇中年女人,咖啡館風格古樸,窗邊坐著的女人,精緻優雅,像老舊電影片裡的鏡頭。
一個小時後,溫淺從咖啡館裡走出來,面色灰白,窗邊的女人依然坐在那裡,目光渺茫,落在窗外某一處。
溫淺茫無目的開車,繞著寒城的街道,最後車開到東川江邊大橋下,停車,她坐在車裡,望著東川江水,身心疲倦,不知不覺睡著了。
醒來時,看車外天已經黑了,睡了一覺,她有了些精神,車往市區開,一天沒吃飯,沒感覺飢餓,車開到她媽家樓前停下。
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