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裡,李宏泰看簡帛硯帶著溫淺離開,埋怨王彥明,“溫小姐搭上簡總,你怎麼不早說?”
王彥明抱屈,“溫淺住在皇庭酒店,我也是才知道,剛才半信半疑,真沒看出來,溫淺有這道行。”
李宏泰在簡帛硯跟前小巫見大巫,yt對簡氏集團來說是無足輕重的小蝦米,李宏泰今天被狠狠打臉,簡家大公子的女人他大言不慚想包養,真不自量力。跟簡帛硯爭女人,沒看自己渾身幾斤幾兩。
“謝謝你,替我解了圍。”溫淺輕聲說了句。
“我是無意中聽到的,我招待一個朋友,正巧跟你隔著一道屏風。”他特意跟她解釋,面部表情一本正經,“我知道。”溫淺沒誤會他,簡總這樣的大忙人,怎麼可能無聊到跟蹤她?她要有這樣的想法,是太高看自己了。
他記住她簡訊的一句話,你什麼都不做。
對話中斷,兩人都沉默不語,經過十字路口上紅燈,他從內視鏡看著她,一束車燈光照進車裡,兩人目光在內視鏡裡交匯,他定定地望著她,她卻調開目光,看向別處。
紅燈變成綠燈,簡帛硯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到了皇庭酒店門前,溫淺低聲說了句,“謝謝。”她今晚說了三聲謝謝,徒然把兩個人的關係拉遠,淡漠生疏,他突然心情很煩躁。
他落下車窗,望著她窈窕的背影往燈火輝煌的酒店走,她掏出手機,站在臺階上打電話,披肩的長髮被夜風吹起,撩了他的心。
電話是溫薄打來的,“溫淺,我聽大伯母說你從家裡搬出來的?你住哪裡?”
“酒店。”
“你一個人住酒店?”溫薄聲音裡透出一絲懷疑,“你住哪家酒店?”
“單位附近。”
溫淺邊說進了酒店大門。
“你住哪家酒店,我過去看看。”溫薄語氣慣有的關心,“你不用來了,我暫住兩天,另租了房子,收拾房子時,力氣活你承包。”
她走進酒店,結束通話。
溫淺回到酒店房間,放洗澡水,酒店有提供處理過的新鮮玫瑰花,溫淺泡個玫瑰花浴,神經舒緩,想起去漢頓俱樂部路上看見範小琦的男朋友,車裡的姑娘,兩人關係非同尋常,琢磨是不是提點一下範小琦,範小琦搬走後,兩人打了兩次電話,沒見面,也不知道範小琦跟男友相處得怎麼樣,自己的事多,一直沒聯絡她,尋思等搬完家,約一約範小琦,關心一下她。
溫淺從浴室出來,已經快十一點,躺在酒店舒服的大床上,四周太安靜了,整個四十層樓住她一個人,溫淺翻身下地,檢查一下門鎖了,又躺回去,簡帛硯住在隔壁時,她躺下就睡著,感覺很踏實,簡帛硯不回來,她心裡略緊張,四十層樓屬於簡帛硯的私人領地,除了送餐,或有事叫服務員,平常沒有一個人上來,走廊安靜,靜得溫淺似乎能聽見窗外風聲,她拉上薄被矇頭,什麼都不想了,慢慢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已亮了,她下地拉開窗簾,天空蔚藍通透,沒有一絲雲,又是一個好天,樓高採光好,朝陽初升,溫淺一掃昨晚小小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