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堂弟對接近她的男同學嫉妒吃醋,限制她跟班級的男同學接觸,她當年歲數小,很害怕,開始疏遠他。
後來她嬸嬸卻找到家裡來,說她勾引自己兒子,她媽拼命護著她,“小淺聽話懂事是好孩子,你家小薄天天纏著小淺,小淺都躲著他。”
當時她嬸跟她媽說的話,她在屋裡聽見,她嬸說她不是溫家的女兒,她嬸說得很難聽,說她是拖油瓶,沒教養,讓她媽好好管教她,她繼父溫慶林不問青紅皂白,打了她兩個耳光,她媽氣病住院了,不久,溫淺高考成績不理想,班主任老師為她惋惜,以她平常在班級的成績,她本來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學。
從那以後,溫淺知道自己不是溫慶林的親生女兒,她問她媽親生父親是誰,任她怎麼問,她媽都不肯說,自此後她家跟她叔嬸家平常不來往,除非有事。
週日,母女倆又收拾了一天,把東西都打包好,溫淺在衛生間簡易熱水器衝了澡,擦乾頭髮,拿手機給廖暉打電話,廖暉接她電話第一句,“要請我吃飯?”
“有這個想法。”
“你在哪裡,我接你。”廖暉很痛快。
季淑雲熱好剩飯菜,招呼,“小淺,吃飯了。”
溫淺揚聲說,“媽,我不吃了,一會出去。”
溫淺站在路邊等,一會,廖暉銀灰色轎車停在她面前,溫淺上車,問:“吃什麼?”
廖暉想了想,“整天大魚大肉,吃膩了,有一家混沌挺好,我帶你去。”
廖暉開車十幾分鍾,停在一個背街,一家不起眼的餛鈍鋪,鎖車進門,溫淺看這家店面小,挺乾淨。
溫淺點了一碗小白菜鮮肉餡餛鈍,廖暉點了一碗鮮蝦韭菜餡餛鈍、一碗鮁魚韭菜餡餛鈍,還有一碗玉米鮮肉餡餛鈍。
兩人找個空座坐下等,溫淺開玩笑,“我請客,倆人要四碗,你是吃一碗扔一碗。”
“我想讓你各種餡餛鈍都嚐嚐,都挺好吃。”
小服務員端上餛鈍,溫淺一口一個,餛鈍餡大皮薄,味道鮮美,這要是往日溫淺一定吃得心情舒暢,今天心裡有事壓著,情緒低落。
“有心事,跟陳仲平吵架了。”廖暉一口沒動,注意觀察她。
“分手了。”溫淺無精打采地說,廖暉撈起一個混沌,聞言盯著她,“你說真的?”
溫淺一臉認真,“真的。”陳暉眼睛裡有光閃了一下,“這麼說,我就有機會了。”
廖暉濃眉,單眼皮,五官端正,一米八的個頭,三十出頭,未婚,事業小有成,絕對是單身女性的良人首選。
“我從來不把客戶發展成男友。”溫淺笑說,咬了一口餛鈍。
“你都是把客戶發展成男閨蜜”廖暉不易察覺的失落。
“我怎麼能假公濟私,公私不分。”餛鈍湯冒著熱氣,溫淺燙了一下嘴,忙用手扇風,廖暉關切地問;“燙到了,你慢點吃,四碗沒人跟你強。”
溫淺惦記影片的事,一本正經地說,“我問你一個技術性問題,保時捷車裡帶攝像頭嗎?”
“想要的話,可以自己安一個攝像頭。”廖暉隨口說道,反問一句,“你問這個做什麼?”
“朋友要買車,隨便問問。”溫淺怕廖暉懷疑,撒謊編了一個理由。
兩個人吃完餛鈍,廖暉把單買了,溫淺嗔怪,“說好了我請你。”
“下次叫兩碗餛鈍你請,讓你花錢浪費兩碗餛鈍,我怕你背後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