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回來重新接納他是為了利用他,你知道他那樣一個高傲的人,能是什麼反應,我怕失去他的同時失去兒子。”
溫淺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以簡家的權利,如果知道孫子的存在,說什麼不會放手。
衛奇不贊成她的想法,“不管你們感情最終結果如果,你都應該告訴他兒子的存在,簡聰有權利知道他父親是誰,簡帛硯也有權利知道他有個兒子,我知道你不能放下心結,放過沈家,可是你不能告訴簡帛硯事情真相嗎?”
溫淺搖頭,“衛奇,你是男人你難道不懂,對一個等了她二十幾年的女人,他辜負了她,雖然不愛她,但是他心裡歉疚,他怎麼可能對付這個他已經對不起的女人,他又怎能幫我對付沈家,帛硯他是個真正的男人,他可以不跟她結婚,但他斷然做不出傷害沈茜的事。”
“這倒是,他如果知道,一定很為難,對付沈家,他又欠了沈茜一筆良心的債。”
邱素錦領著兩個孩子回來,兩人話題打住,簡聰和衛瑩一人遞給衛奇和溫淺一個冰激凌,三個大人兩個孩子一天玩得非常開心,其樂融融。
把簡聰安頓在邱素錦家裡,溫淺提著御膳堂買的點心,去半山別墅,餘媽、保姆宋姐、小田、司機金師傅、園丁魏師傅、保安小齊,齊齊出來迎接她,餘媽激動地叫一聲,“溫小姐,你可來了。”
宋姐、小田高興地說;“溫小姐好!”
司機金師傅、園丁魏師傅、憨厚地笑著,保安小齊站在哪裡傻樂,不約而同地想,陰雲散去,少爺這幾年不開心,人人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大氣不敢喘,怕說錯話,做錯事,惹少爺更不開心,溫小姐回來,雨過天晴了。
溫淺把御膳堂買的各樣點心拿出來吃,別墅裡的這些侍候少爺的人,壓抑了幾年,終於可以喘口氣,輕鬆了。
溫淺上樓,一間間屋子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熟悉又親切,樓上還保持著她走之前的樣子,臥室裡她跟他在西湖的合影掛在床頭上,她拉開衣帽間,裡面擺滿她的衣物、鞋子,原封不動,保留她走時的樣子。
餘媽端著一杯咖啡上來,溫淺接過,“謝謝餘媽。”
餘媽並沒有馬上下去,而是猶豫片刻,輕聲說:“溫小姐,你走後,房間天天打掃,少爺不讓動,所有的東西都原樣擺放,少爺偶爾回來,關在屋裡,樓都不下,有一次少爺喝醉了,他跟我說了你為什麼離開她,溫小姐,你不知道,提起這件事,也是一段傷心往事。”
餘媽嘆口氣,停頓了一下,似乎很哀傷,“這件事,說來話長,當年老爺外面有了人,夫人性格剛硬,老爺頭晚上跟夫人吵架,走了,夫人就割腕自殺了,少爺早起到夫人房間,看見滿地的血,少爺當年才七八歲,看見夫人白色睡衣沾滿了鮮紅的血,嚇傻了,少爺已經懂事了,這件事在少爺心裡留下陰影…”
餘媽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成年後,少爺身邊有許多女孩子,主動接近他,他從來沒動過心,我以為少爺這輩子不會喜歡那個女孩子,後來少爺把溫小姐你領回來,餘媽很高興。”
餘媽懇求地望著她,“溫小姐,餘媽跟你說這些,求你別怪少爺,他父母的婚姻在他心裡留下陰影,他不是不想跟餘小姐結婚,心裡有障礙,他只是猶豫,溫小姐,你就體諒他,別生他的氣,少爺從小挺孤獨,父母分開,老爺常年不回家,夫人對他冷淡,少爺沒有家庭溫暖,溫小姐,他真的對你很好。”
溫淺淚眼朦朧,心臟鈍鈍地疼,曾經的怨不知不覺消散。
當簡帛硯下了飛機,沿著甬道走出來,透過接機紛雜的人群,看見溫淺懷裡抱著一束百合站在正前方,她手裡牽著一個四五歲漂亮的男孩,一高一矮,耀目搶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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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帛硯下飛機,走出甬道口,他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