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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半時,彭文光怕溫淺忘了今晚為她接風酒,在微信裡提醒她,五點半,花都國際大飯店。
簡帛硯說送她,有事脫不開身,溫淺四點五十離開世拓大廈,乘公交去花都國際大飯店。
溫淺邁步走進預定的包間,看見幾個熟悉的面孔,白塵、王彥明、小趙,原公司的銷售部的同事,幾個人看見溫淺都很高興,白塵說;“小溫,你走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回來又一聲不響,文光不招呼我們聚,我們都不知道你回來了。”
溫淺笑呵呵,“怕你為我接風破費。”
王彥明說;“小溫就是善解人意。”
在一起工作時,不那麼和諧,分開了,反倒比在一起時親近,同行是冤家。
小趙拉著她親熱地說:“溫姐,幾年不見,你一點沒變,還是這麼漂亮。”
溫淺看看王彥明,“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
王彥明說:“等房子下來,辦婚禮。”
彭文光笑著說;“彥明,買房子了?”
小趙不滿意地說;“交首付,房貸二十年還清。”
王彥明苦笑了一下,說;“你爸媽不提出那麼多要求,房貸不用還二十年。”
小趙人不太機靈,務實,王彥明沒房子,小趙爹媽不答應女兒嫁給他,結婚小趙父母提出不少要求,王彥明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小趙柳眉挑起,“我父母不就要十萬塊彩禮嗎?你看看,現在農村結婚,彩禮都二十萬,十萬多嗎?他們又不是自己要,給我們攢著。”
再說下去,兩人要吵架,這兩貨不看看場合。
彭文光趕緊說;“來,喝酒,要打回家打。”
大家邊喝邊聊,溫淺問;“公司現在怎麼樣?”
“客戶都跑了,有合同,工期質量都保證不了,下面工人有意見,嫌錢少,還是文光有先見之明,我們連粥都快喝不上了。”白塵說。
溫淺笑著說;“幾年不見,文光都成了大老闆了。”
“哪裡,小打小鬧。”
幾個人好不容易湊到一塊,一直喝到十點多,白塵張羅要k歌,溫淺說:“太晚了,改天我請大家k歌。”
接風宴結束,大家站起來要走,彭文光說;“小溫,我送你,住在哪裡?”
“酒店。”
溫淺沒說那個酒店。
五個人喝了一箱啤酒,一瓶白酒,一幫人走出飯店,溫淺一眼看見飯店門前,簡帛硯靠在黃色蘭博基尼車旁,幾個人都站住了,都看著溫淺。
小趙小聲說;“溫姐,這不是你那個外地客戶。”
因為外表出色,小趙對他印象很深。
簡帛硯拉開車門,溫淺跟幾個人說:“我先走了。”
溫淺走到簡帛硯身旁,問:“等多久了?”
“兩個小時。”
溫淺上車,簡帛硯隨後上車,“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我看你下午好像不太高興,我想你高興,我多等一會沒什麼。”
溫淺定定地看著他,長睫微微顫動,“帛硯。”
她欲言又止。
58
回到酒店已經快十一點了, 簡帛硯的房間在裡側,他經過溫淺房間, 溫淺拿卡開門,回頭說了一句, “謝謝, 晚安!。”
簡帛硯心裡發堵,不是滋味,兩人的關係沒回到從前,反而更疏遠了,溫淺進屋, 門關上,簡帛硯聽見裡面一聲脆響,閂門的聲音。
他苦笑一下,靠在門旁,他就錯了一次, 就不能回頭了嗎?他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溫淺喝了酒,沒有睏意,睡不著, 躺在床上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繼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