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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把李廠長落下,全叫著,我請客。”
代駕司機開車把幾個喝得半醉的男人送走了。
彭文光對溫淺說;“我送你回家,李姐沒喝多少酒,自己開車回去。”
溫淺上了彭文光的車,她靠在車門一側,有氣無力地,彭文光發現她狀態不佳,問:“溫淺,你病了?”
“這兩天發燒。”
“病了不早說,知道你病著,我就不拖你來,陪這些酒鬼。”
“朋友一場,你開口,我能不捧場嗎?”
車開到溫淺家樓下,溫淺下車,彭文光跟著下車,“我送你上樓。”
“不用你送,二樓,你走吧!喝酒開車小心點。”
彭文光上車,開車走了。
溫淺站在道邊,看著他的車在前面岔路拐了,往回走,無意中朝右側道邊掃了一眼,這一眼,腳像釘子定住。
簡帛硯靠在車門旁,溫淺走過去,問:“簡總,你還有事嗎?”
這一句簡總,把簡帛硯叫得眉頭緊鎖,冷聲說:“不想跟我在一起,你倒是好好過給我看看。”
溫淺蹙眉,“簡總,不認識你之前,我一直過這樣的日子。”
“可你現在認識了我。”
溫淺淡笑一聲,“簡總,你睡了我,你情我願,你不需要對我的生活負責。”
“我對我睡過的女人,負責到底。”
溫淺嗤笑兩聲,“負責?”
這是她今年聽到最大的笑話。
“簡總,我們交淺言深,我的生活由我未來的老公負責。”
夜晚,路燈光照不到的黑地,溫淺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出他臉色的一寸寸變黑。
“別逼我,逼我明天就嫁了。”
寒涼的夜風中,她的聲音清脆,擲地有聲。
“溫淺,我不答應。”
他脫口而出,強硬又霸道。
溫淺的個性吃軟不吃硬,往回走了兩步,站在離他很近地方,“你不答應?你是我媽?我戶口本在你手裡?”
高跟鞋接觸青石地磚發出的輕微的聲音在黑空中迴盪,一下下落在他心裡,攪得他心神不寧。
他相信,她說到做到。
溫淺進屋,合衣躺下,腦子裡控制不住想樓下那個男人,他一定沒有走,他擔心她嗎?好像真擔心她,他愛她嗎?好像非常愛又好像不愛,不想給一個女人婚姻,因為愛的不夠深。
她滿腦子都是他,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溫淺被一陣敲門聲驚醒,天已經大亮了,門外好像她媽的聲音,“淺淺,開門,你在家嗎?”
溫淺下地,開啟門,季淑雲提著一方便袋包子站在門外,“媽,你這麼早來了?”
“你上次給我打電話說這兩天回來,我今早蒸包子,給你送幾個包子,你一個人住,早晨嫌麻煩,熱兩個包子吃。”
溫淺看她媽提著方便袋裡有七八個包子,“媽,我這沒有冰箱,吃不了,放壞了,我留四個,夠兩頓吃,剩下的你拿回去。”
溫淺搬過來,她媽來過一次,“淺淺,我怎麼看你臉色不好,生病了?”
“沒有,媽,昨晚喝酒喝多了。”
“淺淺,你少喝點酒,對身體有害。”
“媽,小強最近在學校狀態怎麼樣?”
季淑雲提到兒子,嘆口氣,“老師說他最近跟校外社會上不務正業的人在一起,我說他也不聽,你爸一天就知道喝酒,什麼事都不管。”
“媽,小強你要盯緊了,這個年齡的男孩子叛逆期,容易學壞。”
送走她媽,溫淺拉開臥室窗簾,天陰陰的,早起七點多了,沒有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