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在心裡得出了答案,這種愚蠢的行為,桓沉之也沒辦法保持下去了。
乾脆放下了自己的手。
看向晏逢的眼睛,桓沉之有些煩躁的說:“你走吧。”
晏逢:???
這是在鬧哪出啊?
先不說剛剛保持了五分鐘,就像是被人按了暫停一樣的那個動作。
就現在的這個結論,也完全讓晏逢摸不清頭腦。
怎麼就突然讓他走了?
在他的計劃裡面,難道不是他指出了桓沉之厭神者的身份,然後桓沉之承認他的說法,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玷汙一下神明的祭品,也符合桓沉之的中心思想嗎?
讓他走了還怎麼玷汙?
況且他本人是一點都不想走啊!
晏逢想著,然後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乾脆抱緊了桓沉之的腰肢,用力的搖了搖頭,他說:“我不走!”
桓沉之不解。
晏逢回答:“你還沒親我呢。”
這個答案也讓桓沉之愣住了。
又是一陣沉默過後,桓沉之讓晏逢這個奇怪的思路給氣笑了。
抬手在自己的額頭上用力的按了兩下。
又深呼吸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桓沉之才緩緩解釋:“我讓你走,本身就是不打算讓你再當祭品了。那我親不親你,你會不會鬱鬱而終,又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還是有關係的。”
晏逢繼續回答。
桓沉之挑眉不語。
這是在詢問晏逢,哪來的這種奇奇怪怪的自信?
看著他的眼睛,晏逢認真說:“如果我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你會捨不得的。”
桓沉之冷笑一聲:“你是我什麼人,我就捨不得了?”
晏逢歪了歪腦袋:“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一點都不喜歡晏逢這樣耍嘴皮子。
桓沉之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他沒有把人重新鎖起來。
也沒有再跟晏逢說什麼多餘的話。
這種舉動就是在無聲地告訴晏逢,他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偷偷的逃跑。
但是晏逢沒有逃跑。
倒是也沒跟著桓沉之一起離開。
只是重新躺回到了屬於他的那張床上,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
這個世界的神明大人靈魂碎片,和其他的世界還是不太一樣的。
他有著自己堅持的事情。
也有著自己憧憬的未來。
想要讓他直接因為一見鍾情就發生改變,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所以晏逢願意給他時間慢慢接受。
這都不是問題。
心大的好處就是,即使現在是這樣一個情況,晏逢還是能睡得特別的踏實。
然後等他一覺睡醒,又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就看到桓沉之坐在他的床邊,表情複雜著盯著他的臉。
晏逢笑的眯起了眼睛,還主動跟人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呀。”
桓沉之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了。
只能給他提醒:“現在是晚上。”
“哦,”晏逢從善如流:“那就晚上好呀!”
桓沉之:……
這人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深吸一口氣,他說話都有點咬牙切齒:“我剛剛是讓你趁著我離開的時候逃跑,你連這個都理解不了嗎?”
晏逢做出了一個特別清澈愚蠢的表情。
他的目光像是在詢問桓沉之:這麼困難的事情,你看我有沒有腦子可以理解?
桓沉之不說話了。
他現在開始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