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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珀臣是等不及了,他在中飯還沒到來前,就帶著一個獸人過來找茗墨了。這個獸人和茗墨想象中的身強力壯不同,是個看上去很孱弱的中年獸人。
茗墨一看到這個獸人就明白張珀臣為什麼優先救他了。首先,這個獸人他眼神是年輕人沒有的睿智和平和。其次,這個獸人很虛弱。如果按獸人現有的壽命來算,這個中年獸人已經稱得上是獸人中的老者。
“……”茗墨看了他們一眼,在心裡做著評估。
黎卿嵐看著眼前這個整個人表現的冷漠淡定的女孩,有幾分認可張珀臣先前和他說的話了。起初他聽聞張珀臣說這女孩不容小覷,他還是有幾分不以為然的。畢竟年紀擺在那,十六七歲的孩子經歷再多也不可能達到令一名他看好的領導者焦慮的地步。只不過事實證明,他錯了。這個女孩不僅讓張珀臣焦慮,也讓他超強的直覺開始叫囂著危險。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能讓她治療。
“那我開始了。”茗墨抬手凝聚異能。
“……”黎卿嵐直直地看著茗墨,雖然全身心都在抗拒,戒備。但是還是一聲不吭地接受了異能治療。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所以即使是毒藥,他也要嚥下去。
茗墨再次看了眼雖然掩藏很好,但是她還是能看得出是在抗拒的男子。茗墨剛剛在治療的時候,已經將精神力植入了,這個人的識海很敏銳,她差點被發現。在虛弱狀態下還能保持這麼清醒,倒也是個人才。只不過,他對精神力的瞭解並不多,只不過是憑著直覺罷了。她只需要干擾這超乎尋常的直覺讓它不會發揮作用就可以了。
畢竟直覺也是意識的一種。
雙方沒有互相介紹認識的意思,張珀臣打過招呼以後有人送來了午飯,張珀臣便扶著黎卿嵐和那個送飯的獸人一起走了。
“您感覺怎麼樣了?”張珀臣在到達黎卿嵐的臥室後扶著他坐下後問。
“除非實在不行了,否則不要挑意志薄弱的去。”黎卿嵐道,“那個女孩子,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不能帶回部落。不過,她的治療的確有效。”
“是,長老。”張珀臣恭敬道。
張珀臣知道部落裡很多人都主張將人帶回去,並且圈養起來。他的警告都被那些人無視甚至曲解了。他將聲望最高的黎長樂請來一方面是黎長老實在撐不住了,另外一個方面就是想讓黎長老敲醒那些頑固的傢伙。雖然他是眾人認可的領導者,但是獸人部落裡他並不能一個人說了算。
“珀臣啊,你確定你對她沒什麼心思?”說完正事,身體又好了不少的黎長老難得開起了玩笑。
“沒有。”張珀臣搖頭。之前產生的感覺,是絕望之下自己虛構出來的。雖然不是愛,但是張珀臣承認自己是有幾分喜歡的。他很欣賞這種靠自己力量努力活著的人,這種再絕望也不會放棄希望的人。跟著這種人,就好像身處絕地也不會絕望一樣。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一天一個太少,能救幾個救幾個吧。”黎卿嵐嘆息道,“我看她治療我以後完全還有很大的餘力。”
於是茗墨被通知以後每天治療的量將不定。而且來的都是情況嚴重的獸人,而張珀臣自己便坐在茗墨邊上看文書。茗墨知道張珀臣這是在防著自己並順便壓榨自己呢。獸人們本身已經重病所以也沒什麼事,茗墨不治療了就等著,盯著茗墨。雖然茗墨沒有不好意思這種情緒,但是視線太灼熱的話茗墨會渾身不舒服。
“茗墨啊~你看我們獸人是不是個個威武霸氣?挑一個嫁了怎麼樣啊?”張珀臣支著腦袋一臉“來來來,挑一挑,看一看,一毛錢你買不到吃虧買不到上當”的表情對茗墨說道。
“……”茗墨看著眼前這個衝自己呲牙咧嘴的半獸人嘴臉,最後說了幾個字,“你有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