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茗墨看著柏鶴軒問,她可以把蟲子剃掉並且消毒後給柏鶴軒吃。
“想啊!”柏鶴軒立刻興奮道。
“那到時候我給你切一條下來。”茗墨點點頭道。她是認真的。同時她不明白這種滑溜溜扭動著的東西有什麼好吃的,真要吃的話,不考慮其他因素的話,那裡面的蟲子應該不錯,富含蛋白質。
捕捉章魚人並不難,一群控制系異能的異能者直接將章魚和船一同困在了為它搭建的牢籠裡。風系異能者還形成風屏避免章魚人觸到牢籠傷到自己,簡直不要太貼心。但再貼心也阻止不了它變得越加暴躁的事實。
顯然章魚人極其厭惡這種受制的境況。他的觸手一半離開了船隻,開始瘋狂的抽打牢籠,但無一例外被風屏彈了回來。這種情況讓它更為暴躁,它那如墨的眼睛開始隱隱泛起紅色,看著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它完全放棄了船隻,開始瘋狂抽打牢籠,併發出尖銳刺耳的鳴叫。
鳴叫聲讓牢籠外的人覺得刺耳非常,牢籠內的則開始七竅流血,哀嚎不已。
雖然情況看似方舟這邊掌握了主動權,但是這樣耗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獸人們默默看著章魚人,心有慼慼。他們也是實驗的產物,有的是自願,有的是被迫。無論怎麼樣,拋棄身為人的那部分,成為獸人,都是無法言說的痛。
茗墨看著章魚人,這是個亞洲人,或者應該說曾經是個亞洲人。它有著亞洲人特有的黑色頭髮和五官,除了整個都漆黑的眼睛和嘴巴里的利齒他和普通人無異。它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只想著摧毀。精神防禦脆弱的不堪一擊。
茗墨凝神盯著章魚,精神力迅速侵入它的識海,粗暴的將重度沉睡在識海深處的意識拖了出來。然後她悄無生息的用精神力偷襲了下製造牢籠的異能者,讓他們眩暈了一剎那,章魚人因此得以獲得自由。它依靠本能迅速潛入水中,消失在海底。
“怎麼回事?”“它跑了!”
所有人都沒鬧明白,最終只能作罷。
茗墨摸了摸手腕上淪為裝飾的小寵物阿狐,得到它極為熱情的回應。平日裡茗墨很少搭理它,它都快真成了個首飾了,會修煉的那種。雖然它真的很想體現自己的價值,但是在茗墨手上,它除了吃和修煉還真的沒什麼事好做。
這艘歐洲人船隻裡的人員都已經東倒西歪的躺在差點翻到的船中,有些人受到的影響比較小,有些則開始口吐白沫奄奄一息了。
獸人的船隻靠近了方舟,但沒有貼近,雙方依舊持有該有的戒心。雙方已經開始交涉起來,雖說是交涉,但是方舟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與其說合作不如說是稍溫和的招安。
茗墨已經看過了,這些獸人大概是另外一波,裡面並沒有她認識或覺得眼熟的獸人。這些獸人大多是年輕力壯的青年,雖然因為飢餓有些消瘦,但都是戰鬥力啊!
至於那些個外國人……雖然英語多是填鴨式教育,磕磕巴巴的講還是會的。方舟當然不會派磕磕巴巴的去,放眼全船,揪出個翻譯還是很簡單的。
這個名為洛丁盟會的船隻無論是船還是人都遭到了重創,而且沒有治療異能者。由此可見他們落到司徒卓等人手上的下場……估計是胸毛連皮一起脫掉都不夠的節奏。
有治療,就是好。
茗墨和團員們一起去了活動室,她坐著看著團員們和互相的熟識笑鬧,坦然接受眾人若有似無的視線,安然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雖然手指在劃拉手機,但是其實她的神識已經躍入深海,找到了蜷縮在那的章魚人。清醒過來的他難以接受現在的情況,正抱著自己的幾條觸鬚“坐”在廢墟上發呆呢。
茗墨的聲音在章魚人的腦海中響起:“章魚人。”
章魚人立刻四下張望,企圖找到說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