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剛趕忙跑到受傷的陳林身邊,檢視他的傷勢。
“陳師兄,你怎麼樣?”
陳林顯得異常虛弱,臉色蒼白如紙,衣衫被鮮血染紅了幾處,顯得格外刺眼,虛弱地擺擺手,“無妨,只是些皮外傷,調息一陣就好。”
儘管他這麼說,但張剛還是從他那微微顫抖的手,看出傷勢的不輕。
這就是劍修,一往無前,無所畏懼。
周圍的劍絕門弟子們正忙碌地打掃著據點,搬運著散落的兵器以及屍體,留作煉山幫修煉魔功的證據。
張剛望著據點內的狼藉景象,心有餘悸地說:“這次多虧了沐師姐及時趕到,不然我們怕是要折在這裡了。”
陳林聞言,也露出了苦笑:“是啊,那暗紅色水晶太過邪異,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
正說著,沐輕雪回來了,神色有些凝重:“那逃走之人鑽進了一處密道消失不見,我怕煉山幫還有後手,就回來了,不管怎樣,先把這裡的證據帶回宗門堂口,此次巨石坊市的煉山幫修煉魔功,證據確鑿,不能善罷甘休。”
“是!”
眾人點頭。
隨後,劍絕弟子帶著證據,攙扶著受傷的同門,回到三絕宗堂口。
夜色中。
巨石坊市破碎的石板路上,塵埃在微風中輕輕起舞。
坊市內沒有宵禁,但一般來夜晚除了一些特殊地方,街道上修士很少,劍絕一脈弟子急行歸來,引得了一些修士注意。
“錢甄何在?”
剛到三絕宗堂口,沐輕雪站在中央院落,輕聲發問。
“煉絕外門弟子,拜見劍絕真傳師姐”
錢甄身影一閃立刻出現,這話說得很分明。
沐輕雪冷笑一聲,“拜見?你倒是會裝模作樣。今日之事你可知罪?”
錢甄裝作一臉無辜,“師姐,不知錢甄何錯之有?”
沐輕雪向前一步,目光冰冷似刀,“你手持執事長老令牌,無故廢除執事弟子該當何罪?”
錢甄額頭冒出冷汗,仍嘴硬道:“師姐,冤枉啊,是張剛亂殺無辜,我才暫停他的一切職責!”
沐輕雪怒喝:“冤枉?我看你是在冤枉張剛!”
砰!
一股實質般的火焰浪潮朝著錢甄壓去。
錢甄瞬間身軀一軟,趴在地上。
“噗”
接著又吐出一口血。
沐輕雪接著質問:“我再問你,為何煉絕屍絕不派出弟子討伐魔修?難道你勾結魔修?”
錢甄顫聲道:“師姐,這……這並非我等所能決定之事,我還在稟告執事長老!”
沐輕雪柳眉一豎,“哼!推脫之言,你當死!”
劍修,寧折不彎,隨性而為。
當沐輕雪話音一落,劍意現。
“師姐息怒,師姐息怒,師姐息怒,饒我一命,煉絕會給劍絕一個交代。”
錢甄惶恐,而周圍的其餘弟子皆不敢出聲!
眼看沐輕雪就要殺了錢甄。
一道身影出現,正是執事長老。他雙手一揮,擋下了沐輕雪的劍意。
錢甄也立刻爬起來躲到執事長老身後
執事長老對著沐輕雪拱拱手說道:“沐師侄,莫要衝動。此事老夫定會徹查清楚,給劍絕一個滿意答覆。”
沐輕雪收了劍意,卻仍是滿臉寒霜:“孫長老,這弟子做事有失公允,若不懲處,恐生後患。”
孫長老微微一笑:“沐師侄放心,這都怪老夫閉關許久,讓著能力不足的弟子處理事務,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張剛在一旁握緊了拳頭,心中暗忖這孫長老看似平和,但其身上隱隱散發的氣